我母胎单身,许沥是我初恋。
可当我得知他曾经谈过两个女朋友的时候,心里实在不平衡。
这个渣男,属实是捡到宝了。
1
尤桑最近有些倒霉,刚把一头飘逸的长发剃光,又被狗咬了。
尤桑穿着一件男士衬衣,用她的话来说,这是最近的潮流,没男朋友难道连穿男友型衬衣都不行!
尤桑一米六八,大长腿,穿着男士衬衣,戴着口罩,顶着一个铮亮的脑袋,恨不得在阳光底下能当灯泡使。走在大街上,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可这回头率不包括对狗也有吸引力啊!医院里,等着进门诊去打狂犬疫苗,狗主人提着药坐在尤桑旁边,满脸歉意。
事情是这样的,尤桑在家做饭,不知道在哪个路边买的绑头发的皮筋断了,一头长发被抽油烟机一吸,扫到了炉灶上着了火,等尤桑七手八脚地扑灭,那头头发已经惨不忍睹了。
她坐在理发店里,理发小哥剪着一头很艺术的卷发,拿着剪子,一脸凝重地处理那头烧焦的头发,尤桑看着镜子里越来越短,越来越难看的头发,心下一狠:“剃光吧!”
然后,理发小哥免了她的钱,用一种十分怜悯的目光目送她远去。
尤桑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宠物店,她看着宠物店的老板戴着口罩正在铲猫屎,想了想,找那老板要了一张口罩,可能是她觉得这和尚的发型被邻居看见会有些丢人。
不知道是不是从宠物店里带出了什么气味,总之,尤桑就在家楼下被一只很漂亮的萨摩耶缠上了。
在这万物复苏的春天,那只萨摩耶有些不受控制,缠着尤桑的腿,绕来绕去,尤桑有些懵,一脚下去踩到了狗尾巴,那狗愤起就是一嘴,在尤桑的痛呼和尖叫声里,一个清秀的男孩红着脸飞奔过来:“大也,松口。”
那男孩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满面愧疚,死死拽着狗链子:“大兄弟,对不起,医院吧!”
尤桑痛得惨白着一张小脸,悲愤不已:“你才是大兄弟,你的狗打过疫苗没!”
那男孩一听,乖乖,以为是个和尚,没想到是个小尼姑。他扶着尤桑在路边花坛台子上坐下,然后拉着狗跑回家,尤桑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含泪颤抖:“哪里来的小兔崽子,就这么扔下我这个受害者,我……我要告你。”
等尤医院的时候,那男孩又跑了回来,跑得满头大汗,喘着粗气,二话不说背起尤桑就走。
尤桑在他背上被颠得头晕眼花,等缓过气来,医院的椅子上,那男孩一个人,随手擦了擦汗,挤在那一群大叔大妈里给她挂号。
尤桑忍着痛,抖着手摸出手机给成北北打“北北,医院,我被狗咬了,你下来安慰我一下。”语气十分可怜,那男孩拿着病历,坐到尤桑身边,一脸恨不得代她受过的表情,抿了抿嘴唇,竟然还有两个很深的酒窝,让他看上去更小了。
“对不起啊,大也平时很乖的,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了,我会……会对你负责的。”
“负责,小朋友,你家的大爷咬了我的腿,这是要留疤的,我是个姑娘家,我以后还怎么穿裙子啊,你家大爷血盆大口一张,我就遭遇血光之灾,这可不是小事,你要怎么负责啊!嘶,疼死我了。”
尤桑说话稍微有些激动,带着那伤口火辣辣的疼。
“桑桑……桑桑,你怎么了!”成北北飞奔而来,扑进尤桑的怀里,一脸死了老公的表情,“怎么就能被狗咬呢?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成北北其实一开始在大厅里没看到尤桑,正四下里张望,就听见尤桑那极具代表性的娇羞的嗓音响起,看着那颗光头,想想她被狗咬的腿,硬生生地把要出口的笑给咽了进去。
尤桑一见成北北,眼圈立马就红了,眼泪说掉就掉:“北北,好疼……”
成北北带着尤桑去看医生,那男孩就一直跟在她们俩的屁股后面,一言不发,急得满头大汗。
等医生开好了药,开好了针,成北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男孩:“好好看着你的受害者,管好你家的狗。”然后就回十五楼接生去了。
那男孩提着药,垂着头坐在尤桑身边,时不时抬头觑一眼,见尤桑望过来又低下头,看着那把尤桑白皙的腿包裹起来的牛仔裤被剪得稀烂,那纤细的大白腿被纱布绷带绑成一根大萝卜,自责得不得了。
尤桑高冷地看了一眼男孩:“行了,咬都咬了,还能怎么办,我告诉你,你最好在我伤残期间,以工抵罪。”
男孩一听,把头点地跟小鸡啄米似的。
“下一个,尤桑。”护士小姐拿着病历叫名字,叫到她的时候,还特地多瞄了几眼,估计心想,谁家父母这么有才,给孩子取个名字叫忧伤。
男孩扶着尤桑一瘸一拐地走进注射室,看着尤桑拨开衣领,露出上臂,那如凝脂的肌肤,硬是给他闹了个大红脸,医生刚抽出针,他就立马把尤桑的衣领给拽了回去,动作快的尤桑都惊到了。
男孩把尤桑又送回家门口。尤桑站在门口,手扶着门,一副“你可以走了的表情”。
“小朋友,从明天开始,你要以工抵罪,别忘了,早上八点之前给我送早餐,如果你要上班,午饭就给我点外卖,晚上下班以后回来给我做饭。”
“中午我也过来给你做饭好了!我平时不用去公司的,对了,还……还有,我,我不是小朋友,我叫许沥,28岁,很大了。”
2
尤桑是个翻译,正好接了两个翻译小说的活,翘着腿,窝在床上打字,门铃响起来的时候,她睡得正香。电脑还开着放在架在床上的小桌子上,风扇的声音虚弱地响着,她正梦到和男神亲亲,那杀千刀的门铃一个劲地响,就像是在催命。
拖着残脚爬起来,眼角还有眼屎,睡衣也被揉得皱皱巴巴,领口开了一大半,尤桑一瘸一拐地跑去开门。
许沥拎着两个塑料袋子站在门口,看见一颗锃亮的光头,然后是一张不情不愿的怨妇脸,胸前一大片白皙的皮肤,一大清早就给闹了个大红脸。
“我,我来给你送早餐。”别开脸,通红的耳根明晃晃地暴露在尤桑面前,莫名其妙的,尤桑一肚子的起床气在看到那红透了的耳根后就像放了气的气球,一下子就瘪了。把门开打了些,让了让,许沥僵硬着身体,别着脑袋,一点一点挪进屋里。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差不多每一种都买了一点,你先去洗脸刷牙,我帮你摆好。”
许沥低着头,从袋子里一样一样地拿出来,尤桑揩了揩眼角的眼屎,这才发现自己的形象实在不好,急吼吼地拖着残腿往卫生间里去,一边走一边系着睡衣的领扣,没看到许沥在她身后偷瞄的眼神。
拿起梳子准备梳头,才发现已经是个秃子了,尤桑有些沮丧,仰天长叹:多好的一头秀发啊,就这么没了,还不知道要在长多久呢!
咬着一嘴的泡沫,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水嫩的小脸蛋,还算满意,就算顶个秃头,也是个美女。
尤桑不爱家务,除了那一点点仅剩的羞耻心让她能够很好的把自己的衣裤收拾好以外,再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狂暴的性子了。
屋里到处都是鞋袜衣物,看过的杂志连厨房灶台缝里都有,许沥摆好早餐,看着客厅的一片狼藉,后脑勺隐隐有些发麻。
许沥是个程序员,是一个有着强迫症的程序员,骨子里天生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更别谈九月出生的他那令人头疼的洁癖了。
把袖子一卷,许沥就非常自觉地在客厅里收拾起来,那些译错了的翻译稿满地都是,一张一张的。沙发底下的丝袜,电视机后面的T恤,茶几上没吃完已经放蔫儿了的膨化零食……
等尤桑心满意足地臭完美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到许沥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大半个身子都钻到沙发底下,不知道在捞些什么,腰线拉得很长,露出一点腰上的皮肤。
等他捞完出来,手里拿着一条皮肤色的丝袜,尤桑看着那条丝袜,想了想:“啊,这不是我那条花了30块钱买的丝袜吗?我到处找呢!”
许沥有些尴尬,毕竟一个男人拿着姑娘家的贴身衣物,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红着脸把丝袜放在沙发上收拾好的一堆衣物上,然后抬手挠了挠有些发痒的耳朵:“那个,你先去吃早饭吧!我,把这些衣服给你洗了。”
说完抱着那一摞衣服,低着头就往卫生间跑,明明是在做好事,却表现得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尤桑慢慢咀嚼着他的反应,突然发现,原来这小子脸皮薄啊!
桌子上摆了好几种早点,生煎包子,油条,筒骨粥,一碗汤粉,一碗鸡汁小馄饨,还有一小碗咸菜。尤桑把那晚鸡汁小馄饨拿过来放自己面前,小勺舀起一个正准备放进嘴巴里:“许沥,你吃早点没?你买得太多啦,我吃不完,你过来吃一点。”
许沥正在把衣服分类,这是他第一次帮女孩子洗衣服,在他家,他妈妈的衣服都是爸爸在洗,许沥谈过两次恋爱,但都无疾而终,还没来得及给女朋友洗衣服就被甩了。
他拿着尤桑的衣服,有一股淡淡的水果香气,明明已经很淡了,可他依然觉得熏得有些晕乎乎的。听见尤桑叫他,这才清醒几分,把一摞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倒上两瓢洗衣液,他一边擦着手一边往饭厅走。
看见尤桑翘着腿,穿着小黄鸡图案的毛绒袜子,正噘着嘴朝那冒热气的小馄饨吹气,脑袋还一摇一晃的,早晨八点的阳光正好从窗户外斜射进来,尤桑大半身子都浸在那暖暖的黄黄的阳光里,他只觉得一时有些不敢直视,心跳乱了节奏。
他坐在尤桑对面,拿过那碗筒骨粥,往粥里倒了些咸菜,上一次吃筒骨粥还是两年前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前女友喜欢吃筒骨粥,他几乎每个星期都要给她熬。
可是他的女朋友不爱他,在发现他不像大多数男生那样喜欢运动,充满阳刚之气之后,就开始嫌弃他的小心和内向。
然后弃他而去,不管他曾经做过什么事去讨她们的欢心,仿佛她们喜欢的只是当初那个计算机系才子那个名号,而不是许沥这个人。
“你喜欢吃小馄饨?”许沥问得有些犹豫,他怕尤桑觉得他多管闲事。
“对啊,我喜欢吃小馄饨,放很多醋,放两勺辣椒,吃起来那叫一个满足。你明天给我买小馄饨的时候记得放醋和辣椒啊!”尤桑回答得大方坦然,说到小馄饨,两眼放光,嚼着嘴里的馄饨,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
后来过了很多年,许沥被尤桑逼问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他想,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她眯着眼,一口一个小馄饨,有时候烫着了就像踩了尾巴的猫,咧着嘴,让那颗小馄饨在她嘴里滚来滚去,光溜溜的脑袋金灿灿的。
不同于他相处过的任何一个女孩,几分豪气,几分傻气,几分直爽,几分可爱。还坦然地要求他,第二天的馄饨里要有醋和辣椒。
3
打第二针狂犬疫苗的时候,尤桑腿上的伤已经开始结痂了,看着那恐怖的几个牙印洞,饶是尤桑心再大都有些接受不了。
她的腿生得好,又长又直,白皙的连毛孔都看不见,这双腿一直都是尤桑全身上下最喜欢的部分了,如今可好,左小腿上几个齿印,结着黑黑的痂,难看极了。
许沥明显觉得,从拆了纱布之后,尤桑的情绪和态度都差了很多,他带着早点去她家。
打开门,本以为尤桑还在睡觉,却看见她坐在地上,睁着两只红彤彤的眼睛,沙发上放着很多裙子和短裤,用一个很大的袋子装了起来,袋子上还用马克笔画了一个巨大的哭脸。
“尤桑……我给你买了小馄饨,放了醋和辣椒。”许沥心里像是塞了一团吸满了水棉花,堵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了,连呼吸都沉重许多。
尤桑抬手揉了揉眼睛,想站起来,可是大概是坐久了,腿有些麻,一个趔趄坐在沙发上:“我今天没什么胃口,你先回去吧。你一会走的时候帮我把这袋衣服带走,看看送给哪个公益组织吧!”
许沥抿了抿嘴,把小馄饨放在桌子上,拿着那袋衣服,想了想,大约是鼓了几分勇气,蹲在尤桑面前:“尤桑,对不起,我……”
看着尤桑红肿的眼睛,一句话噎在喉咙里,哽住了,“我”了半天也没能我出一些什么东西,最后干巴巴地说了句:“我一会要回公司开个会,晚上回来给你做饭,你这么瘦,还是要好好吃饭。”
前脚许沥刚走,后脚成北北就拎着几条新买的牛仔裤到了尤桑家,尤桑正在吃那碗小馄饨,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要你买的裤子买了没。”
成北北有些心疼她,把裤子放在沙发上,搬了一把椅子挨着尤桑坐下:“不就是暂时穿不了裙子和短裤嘛,大不了我也不穿裙子和短裤了,等你的伤口好了。
医院给你开一些祛疤的药膏擦擦,不会留下很明显的痕迹的。
我们家桑桑最可爱了,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再说了,这么好看的腿还是穿裤子的好,免得便宜路上那些臭男人。”
尤桑吃完最后一个馄饨,拿着塑料小勺,长吁短叹:“也许我该找那个宠物店老板要赔偿,肯定是从他的宠物店里带出了什么味道才让那只狗缠上我的,不对,应该找那个卖皮筋的老板,如果不是他的劣质皮筋,我的头发就不会被烧,不烧头发就不会去剃光头,不剃光头就不会因为怕丢脸去找宠物店老板咬了一张口罩,没要口罩,那只狗就不会咬我。”
她低下头,又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勉强挤出一丝笑给成北北看。
许沥坐在会议室里,脚边放着那袋裙子,脑子里全部都是尤桑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完全没有发现坐在他身边的同事一个劲地给他使着眼色,总监眉飞色舞地讲着下一个项目突然停下里看着他,他还微微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既然许沥已经对这个项目这么有自信了,也不愧是公司的金牌程序员,刚好趁老板最近陪老板娘生孩子去了,我就给你个机会好好表现一下吧!许沥,你挑几个人跟你一起做这个项目,从现在开始,我就把这个项目交到你手上了。就这样,散会。”
许沥一口水还呛在喉咙里,听见这句话差点没被呛死,咳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
坐在旁边那人抬手就是一拳:“行啊!估计等你做完这个项目就要升职啦,别忘了带上我啊!凭咱俩的交情,你可不能不带我……”
说着伴着椅子往许沥那边挪了挪,脚边踩到一个塑料袋,拿起来一看,“许沥,你小子背着我们交女朋友啦,藏的够深啊!唉唉,这条裙子我上个月还在我老婆购物车里看见过呢!”
许沥放下水杯伸手就抢,那副心虚的模样越发坐实了同事的猜测,那厮拎着袋子,跑回办公室,程序部全部都是男人,少有几个结了婚的,基本上都是单身汉。
许沥长得好,为人老实温和,平日里行事低调,从来也没见他对什么美女感兴趣,就连电脑桌面都是系统自带的,好不容易被抓了小辫子。
一时间办公室里就跟开了party一样,许沥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心里的那些个小九九被人看穿了,有些羞恼,抢了那袋裙子背起书包就走,随便点了几个人一起做项目。
那带衣服就这么被许沥从尤桑家里拎到公司,又从公司带回了家里,把衣柜清出了一个小角落。
许沥一件一件地叠好放进衣柜里,还特地放了一小袋路上买的干花,淡淡的香气,看着自己挂起来的衬衣和角落里放着的尤桑的裙子,许沥抿了抿嘴,唇角一跳一跳的,颊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4
许沥托朋友从国外寄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祛疤膏,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反正都是他打电话给自己姐姐一个牌子一个牌子问的,然后把那只叫“大也”的萨摩耶也送给姐姐了。
姐姐十分惊讶,要知道这只狗许沥可是宝贝得紧,找他借来玩两天都不愿意。惊讶之下,一时冲动,开着车就跑到许沥家去了,还没上楼,就看见自家弟弟拎着个大菜篮子,里面不知道都买了些什么菜,只看见半条鱼尾巴露在外面一晃一晃的。
许沥准备给尤桑熬个鱼汤,眼见着尤桑心情慢慢恢复了,有时候还会赏两个笑脸给他,虽然心里那些个小秘密还没暴露出来。
但他已经在制定计划了,不是说“抓住一个男人先要抓住他的胃”,许沥深以为然,而且觉得这一句话用在女孩身上也应该是有效的。
他不擅长狂风暴雨式的深情攻势,他打的是温水煮青蛙的主意,每天晚上把工作处理一下,程序什么的写好框架就直接扔个同事去做,没事的时候,就去尤桑家拖拖地洗洗衣服。
他准备了一个橘红色的小本子,是他在尤桑家看过的一个本子,尤桑很喜欢,他在看了好几天才找到,在那本子上,是他每天记录的,给尤桑设计的不同的晚餐。
许家姐姐一直偷摸着跟着许沥,看见他走进7栋,电梯停在了18楼,然后跑到小区门卫那里问7栋18楼住的是谁,其实门卫不是小区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识。
但刚好因为尤桑的工作长期在家,买东西大多也都是在网上买,那门卫小哥接的最多的快递就是尤桑的了,尤桑平日里来取快递也会跟门卫小哥唠一下家常,一说起那个姑娘,门卫小哥话可多了,除了不知道她家里情况,都快把她老底给掀了。
后续精彩内容提前看:
经过这次唠家常,许家姐姐心里生出了一个大胆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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