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红幽灵
今天是我们的故事《空爱》的第二十八集,错过前面精彩内容的点下面蓝色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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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集:陷入困境
第二十六集:奇葩的高人
第二十五集:幕后之人的线索
第二十四集:第三个男人
第二十三集:差点被强暴
第二十二集:戏子的绝活
第二十一集:自食恶果的表妹
第二十集:恶*的闺蜜
第十九集:梦里的真相
第十八集:原配的狠辣报复
第十七集:美艳的旗袍女人
第十六集:幕后之人
第十五集:被窥视的少女
第十四集:给钱,还是睡觉?
第十三集:我,坏掉了
第十二集:半夜邀约
第十一集:第一次同床
第十集:腿软,要抱抱
第九集:不,不行了!第八集:摇摇晃晃的床第七集:三个人一起吧第六集:害羞女孩:一次一万,买一送一第五集:妻子偷情实录第四集:偷情的隔间第三集:激烈的第一次第二集:马桶里的女人
第一集:逃跑的新娘
接上集:
我没有办法,哪怕救哥心切,也不能一个人在这里瞎转瞎跑,不然一个不好,还得让张晓芳花时间力气来救我。我只能坐在她身旁,忍着心焦,望着头顶上那轮月亮。
越看,越觉得那月光泛着红色。
格外的压抑,和深深的无力。
在那一刻,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也做了一个决定!
01
大家各自吃了自家补充元气的“灵丹妙药”后,忍着不适,出发。
想活下去,他们就得前进,我也只能跟着。
这一刻,我已经不敢在和他们提我哥的事了,也不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无名居士算了又算,最后决定过河。
走到河边,往两边看,都看不出河水从哪边流向哪边的。就像一个魔方图,你觉得是从哪边流的,就会看出是哪边流的,等你一转眼,水又倒流回去。
而且这条河,横跨在两边,这么一望去,两边都好似连着天际,要想绕远路绕过去估计要走很远。且无名居士算了后,发现走两边都是大凶,显示永无归路,若是直接过河,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不用说了,只能渡河,没有别的选项了。
张晓芳将镇尺紧紧握在手中,无名居士拿出两张符纸贴在自己和徒弟身上,他弟子之前喝的符水应该有止疼麻痹感官的作用,他现在对断手毫无知觉的样子。
江雅惠跟她徒弟看似什么装备都没用,可我完全不敢近她身,一靠近就能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点腥,不过不是血腥。
毛大师的弟子也振作了起来,捡起师父留下的包,从里面找出法宝戴在身上。
我来回看看,然后指了指自己:“那我呢,我不用带点什么吗?”
这河流淌在这里,怎么看都不会是干净的,按照张晓芳所说,这座山由尸骨堆砌而成,搞不好这河,还是由鲜血灌溉的呢。
来个避水符吧?
无名居士好似听到我的心声,真的掏出了一张符要递给我,我刚要伸手接,被张晓芳挡开了:“她这人娇气,对符纸过敏,不能用。”
我:“……”这是真的吗?我刚知道!
“我之前给过她一块玉佩。”张晓芳跟无名居士解释完后,又对我道,“你把那玉佩戴好就行,没事,这河水伤了我们也伤不到你。”
这话说得跟我开挂了一样。
不过她的话,我还是信的,她没必要在这事上坑我。
准备好后,无名居士看了看我和张晓芳,张晓芳二话不说,拉着我先下了河。
按理说,是班家聘请的他们,应该他们保护我,可如今这种情况,他们就算为了少个累赘将我杀死在这,出去了班家也查不出我怎么死的,所以我还是乖觉一点。
更何况,如今队伍里,没受伤,完好无损的,就我和张晓芳了,走前面就走前面吧。
河水格外冰凉,就跟一月天大雪下的冰河水,能够冻死人的,我看张晓芳哪怕有了准备,在河中浸泡一小会后,脸色都开始发白。我偷偷碰一下她的手,特别凉。
我们只得加快脚步,尽量快地从这河水出去。
奇怪的是,这种冰凉,让我觉得……很舒服,大夏天热得不行时喝一杯冷饮那般舒爽。
而且,在骷髅林里,被那些骷髅吸走的,连玉瓶里的液体都未能完全恢复的元气,竟慢慢地回来了,疲惫清空不少,人精神许多,隔着重重雾气和夜色,都能看到更远一点的地方。
总的来说,腰不酸了,腿不疼了!
02
但我不敢表现出来,特别是,当我回头去看看下了水的无名居士等人,哪怕有了各种隔绝温度或河水的法宝,他们的反应都跟张晓芳差不多。
在走了差不多三分之一时,无名居士的弟子冻得不停打摆,江雅惠的弟子也没好到哪去,大家都尽可能地想要加快进程,却因为身体被冻僵,反而是艰难地迈着步子。
刚刚还没下河时,无名居士还将所有人粗略地检查一遍,以确定没有毛大师这样的事再发生。如果我这时候表现得很轻松很舒服,我肯定被他当成妖孽。
结果可想而知。
所以我假装很冷地抱着胸,弯着背,调整得跟他们差不多的速度往河对岸走。
在河边遥望时,觉得这河不是很宽,真下来走了后,发现,真他妈宽,走了半天,只走了河的一半。河水几乎到我们大腿,要不是无名居士又给弟子贴了一张符,他弟子已经支撑不住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已经走得很艰难了,忽听“咔擦”一声,在这除了我们的喘息和流水就没其他声音的夜色中,这仿佛什么东西被踩碎的声音格外的突出。
大家刹住脚,同时朝江雅惠的弟子看去,她则面色难看地低下头,黑色的河水看不出河底有什么,然而,波动的水面,好像在昭示着河里有东西。
只听“哗啦”一声,毫无预兆地一道身影破水而出,细一看,竟是一具白骨,弯着手臂朝江雅惠的弟子扑过去。
江雅惠及时拉了弟子一把,她弟子一个趔趄跌入河中,呛了一口水,还没能站起来,水面上,跟她视线的同一水平线上,一只头骨漂浮在眼前。
哪怕跟着江雅惠见识过稀奇古怪的事,她还是吓得叫了一声,然后一拳将骨头打飞,飞到我大腿边。
我也是吓了一跳,本能地,一脚在水中来了个高抬腿,将漂浮在水面快挨到我大腿的骷髅头踢出去。
之后就站不稳,往后跌去。
坐在水里后,感觉不太对,水深到大腿快到臀的位置,坐下去后,我居然胸以上的部位都露在水面上。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好像坐到了水中的什么东西上。下一秒,我屁股下的东西动了,然后往上顶起。
我被拱翻,这次真的扑到了水里面,待我挣扎出水面时,一声震耳的破水声就在我耳旁,过近的距离让我脑子嗡鸣,而刚钻出水面的脑袋,被喷溅出来的水花,又淋了个透彻。
“班澜!”
听到张晓芳焦急地喊着我名字,我抹了把满脸的水渍,勉强睁开眼睛,就觉得天好像更黑了。
好像是有什么矗立在我眼前,我一点点仰起头,终于看到其庐山真面目。
一具,不知有多少白骨组合而成的……大白骨!
高足有两米多高,有三四个我那么宽大,它在我身旁,就跟一座山似得,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朝我压下来,我就能被压死。
它的手从水中举起,再一次带起大量的水,罩住我的头顶,升起时缓慢,当它对我当头拍下时,却快如闪电!
03
“班澜,快跑!”
跑?我往哪跑,就算我是游泳冠*,也游不出这大块头的掌心吧?
情急之下,我憋住气一股脑地钻进了水里,水的阻力或许能够抵消一会大白骨手爪拍下来的力道。
几乎同时的,我刚钻入水里,就有一股超强水压,搅和了一河水,我感觉自己像掉入洗衣机里的衣服,晕眩耳鸣还眼瞎地在震动中随波逐流。
我感觉我昏了两秒,意识清醒时我就躺在水里边,稍稍缓下来后,我试着睁开一条眼缝,入眼的就是一个骷髅头,在水中飘来荡去。
发现我后,嘴巴“咔擦咔擦”地朝我咬来。
双手一左一右抱住骷髅头两边,它还能上下张合着嘴巴执着地要朝我逼近。
我带着它,蹬着脚让自己浮起来,再一次钻出水面,发现外头正打得激烈,张晓芳第N次被拍到了水里。
看着大白人骨跟在浅滩行走一般朝江雅惠走去,我用尽全力掷出手里的骷髅头,将其砸在了身上。
那骷髅头不负我望,一到大白骨身上,就一口咬住它……然后,被大白骨吸收到自己身上,壮大了自己的一节胳膊。
我:“……”
好像做了一件错事?
大白骨嘴里一张,吼出一声气声,它的脚一踱,搅动河水奔腾起来,掀起犹如海浪一般的浪潮,将倒在水里的几人顷顶覆盖。
我也没能幸免,在浪潮里沉沉浮浮,竟飘荡到了大白骨畸形的,由许多骨头组合成的形状怪异的脚边。
水面上,浑身湿透的江雅惠两手齐出,好几条丝线将大白骨如茧一样缠了一层又一层,张晓芳破水而出,跳到跟大白骨齐高的位置,抹上朱红色液体的戒尺高高举起,如一把刀,狠狠当头劈下。
“锵——”
戒尺切下了三四厘米左右的头骨,然后便卡在那了。
张晓芳也无法将戒尺收回,整个地挂在大白骨的脑袋边,随着大白骨的抖动而左右晃动。
大白骨再一次发出愤怒的气声,缠绕在他身上的丝线眼看着就要崩断,到时候首当其冲的就是张晓芳。
想到她一路上帮我数回,此时情况又十分紧急,手头什么武器都没有,我脑子一抽,就自己扑上去抱住那畸形的骨腿,张嘴咬下去。
那会,生死关头,真的是没能去想这东西脏不脏。
任何洁癖,在这种时候,都能给你治愈了。
说实话,我那会真的是太着急了,脑回路就拐到了奇怪的弯路上,竟然想着,之前那些骷髅头能吸我元气,那我能不能也吸它们的?
然后……
真吸了!
一股呛人的味道传入口鼻,我难受地咳了起来,忘了自己在水中,河水咕噜咕噜地往我口鼻里钻,我好不容易扑腾出水面,又被一大波溅起的水喷了一脸。
睁开一看,刚刚威武霸气地大白骨,被我咬了一口的那只脚不知怎么地跪了下去,这使他失去了平衡,大半个身子都砸在了水里。
04
在我愣怔间,因为大白骨落水总算抽出戒尺的张晓芳拽住我,踏过大白骨的背,在使劲地朝河对岸游过去,反正全身都湿了,游可比淌过去要快多了。
终于上了岸后,张晓芳耗去所有力气般,趴在那许久没有动静。
在我们之后,江雅惠和她徒弟,毛大师的徒弟也都上岸了,最后一个是无名居士。
而他断了手的徒弟……我回头看时,他就面朝河里,漂浮在水面上,没有生命波动,不知死了多久了,连他的*都没瞧见,不知是像之前那位一样被周围的雾气吸收,还是别的什么。
水面再次钻出许多骷髅头,一张嘴一口地咬住无名居士徒弟的肉身,再拖进水里,再没能浮起来。
无名居士坐在草地上,深深望着河面,良久,化为一声叹息。
至于大白骨,当我们上岸后,它就重新沉浸到河里边,等待着下一波渡河的人。
就在我们,因过于疲惫而脑袋空白,或坐或倒地提不起继续往前的力气时,唯一感觉精神不错,且感觉好像更敏锐的我,奇怪地左右看了起来。
因为我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观察良久,如果河在我们前方,声音来源就在我们后方,我站起身,朝黑乎乎的后头看去。
先是看了看那些遮挡人视线的雾气,没发现不对的。
我左看右看,最后看向了地面,漆黑的夜加浓浓的雾,就算远处的地面有什么在动,你也会以为是被风吹动的叶子。
然而,我越看,越觉得在动的小黑影,并不是左右晃动,而是朝着我们逼近。
更近了……
“不好,大家快逃!”
那是一条条像蛇一样的东西!
张晓芳和江雅惠反应迅捷,即使身心具乏,在我大声呼喊时,还是赶紧站起身,明显是作战多年养出的习惯了。
无名居士慢了几拍,起来时脚步跄踉,我无意间扫到他一眼,发现他背后那几道抓痕,伤口呈黑色。
我皱起眉头,想要提醒他,就听到了江雅惠徒弟的尖叫,一看,我以为是蛇的东西已经缠住了她的脚,是藤蔓!
那藤蔓一拽,她重重摔在地上,被拖着走。
江雅惠弯刀一切,藤蔓断开,可救人的江雅惠马上被其他的藤蔓缠住,不过她自己反手切断了缠住自己的藤蔓,拉着徒弟后退,手中的刀连挥,劈断了几条竟然会自己跳起来的藤蔓。
“快逃,快逃……”
“往哪逃啊,后面是河,河里有什么你们清楚。”
“那就往两边跑!”
“也不行,两边也都是藤蔓,我们被包围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们都要死在这了吗?”
我跟江雅惠借了一把刀,抹掉粘在脸上的头发,为了活而斗志高昂:“那就战,杀出一条路来!”
05
没人觉得这句话中二,在当前,只觉得悲壮。
更可悲的是,这斗志,是被我这个“普通人”调动起来的,在此之前,这几个浑身湿透、一身狼狈的高人,几乎一脸的绝望和想要放弃。
然而,在接下来怎么都斩不完的藤蔓下,我也感到绝望。
藤蔓很脆弱,就我这小细胳膊都能砍两下断一根,可砍了一根还有两根,一不注意就会被暗中溜过来的藤蔓缠住手脚,慢慢的,两下断一根变成了三下,然后是四下,再是五下……
藤蔓并没有越来越坚硬,是我们越来越累。
毛大师一派仅剩的那个弟子,在疲乏下没有及时砍断缠住右手的藤蔓,他的第二只手马上也被缠住,然后是双脚,再是身子,他被好几根藤蔓缠绕住,手上的刀都被一根藤蔓扯走甩飞,他无力地倒在地上,被藤蔓拖着往河相反的方向,那好像黑暗的深渊而去。
不是我们不去救他,他是第一个,紧接着江雅惠的弟子,江雅惠自己,无名居士,再来就是我和张晓芳,平时再厉害的人,纷纷败给了源源不绝的藤蔓。
在经历过骷髅林,人面虎身兽,和阴凉尸河,再没多余力气之后!
我们谁都没有逃脱,一个个如人肉粽子,被藤蔓拖着离那条河越来越远。
这片草地有点陡,河的那头在高处,我们一直被拖着处于下滑的趋势,在离河大概五十米左右,身子一个颠簸,失重感传来,我们几人往下被拖着掉进了一个大坑里,被藤蔓拽着,扎进了泥泞的土里。
简直就是一泥潭,还很粘稠。
我拔出自己的脑袋,用肩膀抹掉眼睛上的泥水,看到眼前的那个庞然大物后,惊得眼睛大睁,连泥水渗进眼里带来的疼痛都顾不得了。
就在泥坑中心,有一棵……草,很普通的那种只有几片绿叶的牧草,不普通的是,这棵牧草的颜色是红色的,血一样的颜色,足有三四丈高,如海中漂浮的海草,在空中摇晃,张牙舞爪的,缠在我们身上的藤蔓,就是从它身上延伸出来的。
在我震惊于这棵巨草时,旁边传来了尖叫。
我们几个掉下来后,就困在泥泞的地里,又有藤蔓捆着很难动弹,可毛大师的弟子动了,藤蔓只拖动他一人,往巨草那拉去。
虽不知道巨草想干什么,有脑子的都知道绝不会是好事。
和他离得最近的江雅惠的弟子快速地拉住他,毛大师弟子惊吓地顺势扯住了江雅惠弟子,藤蔓怒了,就两个人一起拉。
毛大师弟子趁着江雅惠弟子扯住他时,砍断了身上的藤蔓,正赶上藤蔓连江雅惠弟子一起拉时,江雅惠弟子回扯住毛大师弟子。
毛大师弟子发现自己又被扯动了,恐慌害怕让他做出一件可怕的事,他扯开了江雅惠弟子的手,并一脚将她踹开!
没有阻力,江雅惠弟子被迅速地拉到巨草身边,再被巨草高高举起,顶在巨草上头。
“小丽!”江雅惠喊着弟子的名字,想要冲上去救她,刚一动,就被一根如鞭子的藤蔓拍到泥潭里。
我和张晓芳也试图做点什么,可藤蔓紧紧地将我们缠着,粘稠的泥土将我们固定在地上。
我们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多的藤蔓缠在小丽身上,然后越勒越紧,越勒越紧,空中响彻的,是小丽凄厉的尖叫。
到最后,她连叫都叫不出来。
她犹如一颗苹果,被生生地挤出汁来,鲜血从一开始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巨草上,到最后如水柱,流向巨草,而这些血,统统被巨草吸收,张牙舞爪的几根叶子舒展,仿佛喝到了美味的饮料。
我总算知道它为什么会是红色的,那是被鲜红染成的颜色!
06
“小丽——”江雅惠悲鸣地望着巨草上空由许多藤蔓卷成的茧子,看着她徒弟的*出现在茧子旁,还茫然呢,就被藤蔓“啪”地抽散了!
她傻了一样,痴痴地看着,眸底迸发出愤恨的光,握着的拳头狠狠地锤着地,一转头,怒瞪着毛大师的弟子:“混蛋,你做了什么?”
“我,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毛大师弟子一边摇手一边站起身,艰难地在泥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坑边跑。
他丝毫不管我们的后背上,好似写了几个字:活下去,想活下去!
然而藤蔓并不会因此放过他,无数根藤蔓争先恐后地追上他,刚刚被他逃脱,这次一缠上,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拖走,再高高地将他举到巨草顶上。
如同小丽那般,他被藤蔓绞得骨头尽断,挤出全身的血液,浇灌在巨草身上。
当毛大师的弟子如烂肉般的尸体被丢下,仅剩的我们四个,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每个人的心都紧紧揪着。
然后……
张晓芳被拖动了。
“不要!”我和她一直都挨在一起,她一动,我马上抓住她。
我无法接受她跟那两个人一样,被藤蔓绞成烂肉,鲜血都喂到巨草里,我不能让她死。
“班澜,放手。”张晓芳慌中带上了肃穆,不再是那个遇到大事都能说句玩笑话的伪高冷,“不然你也会被一起拉着走。”
“你死了,下一个不是我也会是江雅惠和无名大师,都要死,有什么区别,就一起死好了。”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
我俩争议间,非常没有耐心的藤蔓果然将我们俩人一起拉走,我们手脚扒地,试图阻止靠近巨草,不知谁说的,不到最后一秒都不能放弃。
“还、还有没有什么武器?”
“都被这些藤蔓甩掉了。”
“那你们就没什么法宝能治它?”
“这株草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血,又借助这地方的阴气而生,我们几个要是鼎盛时期可能还能一战,但现在……”有灵气也所剩无几,用不出来。
“别放弃啊,再想想办法,再想想。”我用手扯,用嘴咬,想要弄断这些藤蔓,结果就是,我们俩也被高高举了起来,就在巨草的上头。
亲眼往下望去,那一根根张牙舞爪的叶子,就像在等待着美餐的巨蛇,狰狞可怖。
张晓芳用尽所有的灵力,结出手印,朝身下的巨草打去。
巨草的大叶子晃了晃,其中一片叶子挡下了张晓芳的攻击,破了一个小洞,但这点“小伤”对巨草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惹怒了它,藤蔓马上就开始勒紧。
张晓芳疼得闷哼,我并不是很疼,我现在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来自心理,常常是觉得受伤了很疼,就感到了疼,都是二十几年养成的对疼痛的习惯。
巨草察觉到了,竟然伸长了一片叶子,和藤蔓一起缠住了我,紧接着,被骷髅头咬的那种感觉又来了,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这片叶子一点点吸走,随之而来的,是我如被放了气的气球,逐渐地收缩,失去力量。
我以为它是换了一种方法来吸我的血,我以为我的血,在一点点流逝。
耳边,是张晓芳再撑不住地痛叫。
真的要……一起死了。
07
眼睛逐渐发黑,脑海中的影像却反而清晰。
我看到我们一家五口坐在家里的餐桌上,有说有笑,我和姐姐联手欺负了哥哥,妈妈维护哥哥,爸爸维护我们。
我看到小宝在对我笑,朝我招手,叫我妈妈,看到黑蛋“嘎嘎”叫着,要我给它做好吃的。
我看到,仇诗人那张臭臭的帅脸,眼睛正含着怒火地瞪着我!
为什么我都快死了,幻想出来的他,都不能对我好点?
迷迷糊糊地气着,忽觉仇诗人那张脸怎么越来越大,然后缠着我的藤蔓悠的松开,紧接着一条熟悉的臂膀抱住我,闻到檀香味的那刻,我又被甩了出去,砸落在了坑外的草地上。
身旁还传来张晓芳跌落的哎呦声。
我怔怔地看看倒在我身旁的张晓芳,她揉着被勒疼的胸,勉强撑坐起来,望着巨草的方向,满眼的崇拜。
我不敢置信,又满怀期待地一点点转过头去,黑夜中,也无法掩去那人伟岸勃发的身姿,一把木剑劈下,砍掉了巨草的一大截叶子。
他像练了里的轻功,在几片叶子间跳来跃去,那些想要捕捉他的藤蔓总是碰不到他的衣角。折腾半天后,藤蔓们自己缠住了自己,打结了,扭啊扭的,怎么都扯不开彼此。
这一幕很好笑,我却痴痴地看着那道身影,翻身落地后,踩在巨草掉落的一片叶子上,隔开了那些泥泞的泥土,昂然而立。
我想哭,特别特别想哭。
跟梦一样,我期盼他出现,他真的出现了,心里堵塞得,分不清是喜悦,还是难过。
我甚至怀疑,我已经被巨草吃掉了,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生怕下一秒他真的消失。
巨草显然是开了灵智的,而且智商还不低,发现出来个强劲的敌人抢走了它的食物,第一波又惨败后,它开始调整作战方案。
它又扬起了数根藤蔓,当然,这是新的,之前打结的那一团还没能挣开。
这些新的藤蔓自己绕了起来,几下子就编出了大网朝仇诗人逼去,仇诗人怡然不惧,没有多余的花招,那把比其他长剑要宽上不少的木剑,一横一竖劈过去,藤网就破了,可在仇诗人想要进攻时,江雅惠和无名居士,在藤网攻击仇诗人时,被巨草捉起来挡在了跟前。
与此同时,有两根藤条,扬起尖尖的头,对准两人,大有仇诗人不投降,它马上就扎死这两个人。
仇诗人冷冷一笑,完全不管地冲上去,抓住一根藤蔓跳到了上头,巨草顾不上马上去杀那两个人,操纵着数根藤条纷纷用尖端对准他,想把他扎成蚂蜂窝时,仇诗人木剑一转,剑尖处扎了一张符纸,他吹了一口气,符纸燃了起来。
一张纸,是燃烧不了多久的,可仇诗人的这张符纸却烧得越来越旺,并逐渐收缩成一个火球,仇诗人木剑一挥,火球甩了出去,如火箭一样,冲到了巨草的根部。
“轰!”
从根部开始燃了起来,就像是木头被泼了汽油,转眼间火势汹汹。
08
仇诗人后退,砍断江雅惠跟无名居士身上的藤蔓,两人失去支撑,掉进了泥潭里。
而仇诗人,拽住一根还扑腾在空中的藤蔓,一荡,就荡到了坑边,落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巨草的叶子开始扭曲,跟毛毛虫一样挪动挣扎,甚至垂落到泥潭里翻滚,企图要灭掉烧到叶子上的火。
但那火不是凡火,一旦被点燃,它是无法将其熄灭的。
火光驱散了不少雾气,给暗了一整晚的世界带来了光明,仇诗人正盯着巨草,我则看着他在火光中明灭的侧脸,心头也仿佛被下了火种,在一点点的燃烧。
我伸手握住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这个护身符最大的作用,就是当我有危险时会第一时间传达给他。
最怦然心动的,不是他多么厉害,多么像一个英雄,而是一次次,在感知到我有危险后,以最快的速度赶来!
我依然不懂他算好人还是坏人,可我知道,哪怕全世界的人*都不能信,我也可以去相信他。
“咚!”
他不客气地一个栗子敲在我脑袋上,将我所有旖旎的心思都敲散了。
“你打我干嘛?”我不甘地仰头瞪他,在对上他闪着怒火的眼睛后,有点蔫了,“怎、怎么了?”
“你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他毫不客气地一把揪住我耳朵,将我从地上揪得站起身来,“我是不是有告诫过你,不可以出远门,不可以随便离开你那个窝,你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吗?再有下次,我就看着你怎么死!”
“我错了我错了,”为了我的耳朵着想,我不得不委曲求全,“我不敢了,真不敢了,放手,放手……我脚软,你快放手。”
站不住了。
他松开了我的耳朵,我马上站不住地要继续坐回草地上,被他眼疾手快地捞住,然后特别嫌恶:“你……可真脏!”
可不是,又是水里游过,又是草地上滚过,再到泥潭里翻过,我都不敢照镜子看我现在啥样了。
可他即便满嘴的嫌弃,也没有松开我。
“回去写一万字检讨!”
“是是……一万,不能打个折吗?”
“嗯?”
“不打折不打折,一万一万,我写!我写!”
丧权辱国的我羞耻地一转头,就看到跟我一样脏兮兮的张晓芳,墨镜下滑了一半,大张的嘴巴快能吞下一个桃子,完全的目瞪口呆。
我有点尴尬:“咳,那个啥……”
“老大不愧是老大,”她自己合上了嘴巴,一脸地赞叹,“驯妻都是一流的,我那位要敢这么凶我打我揪我耳朵还逼我写检讨,我早给他两勾拳了。”
我:“……”
09
仇诗人淡漠地扫她一眼:“你有对象?”
张晓芳缩了缩脖子,吐吐舌头,不敢造次。
“晚点再找你算账,先下去把那两人捞起来。”
张晓芳左右看看,最后指着自己:“我?”
“不然,我?”
“不敢不敢,我去就我去!”跟我一样没有骨气的她,嘀咕了句上司没人性后,认命地站起身。
好在仇诗人也不是完全不体谅手下的老大,他给了张晓芳一颗好像是补气的药,被小芳如获至宝地捧着,一点不抱怨地,愉快地下去捞尸了……不,是捞人。
仇诗人自己也没闲着,他将我放到地上坐好,自己也下了坑,在我惊惶的目光里冲进了仍在燃烧的巨草中,足足过了五六秒他才出来,回到坑外。
看到他发梢末尾被火烫得稍卷,衣服也被烧黑了几块,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干什么呢,还说我找死,你自己不也一样!”
他没多做解释,将手中拿着的一根拇指粗的茎递给我。
“做什么?”
“放嘴里,咬。”
我照做了,咬下去,苦苦的汁就冒了出来,我正要呸掉,他及时喝令:“把汁都吸出来,吞下去。”
我不得不忍着那苦味,跟吸橙汁似得,再吞下去,恶心得差点反胃再吐出来,主要是不止苦,还有一股浓烈的腥味。
待我忍过反胃后,我发现被巨草吸走的“能量”好像回来了?
惊讶地抬头,看着某人淡淡的神色,我握紧了手中的茎……
……
大坑边:
除了突然出现的仇诗人,一开始一起进来的,只剩下四个人了。
大家围着仇诗人点燃的火堆,陷入死寂般的沉默,特别是江雅惠和无名居士,他们的弟子都死了,他们自个也是身心受创。
但这些负面情绪显然影响不到仇诗人,他提着我的领子走到一边,让我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地讲给他听,任何细节都不能放过。
而我开始讲的时候,他拿出一米来长的树枝,据说是他在骷髅林里摘下来的一根,在草地上画了起来,像是一个八卦,又像是一个圆中带星的图案,反正我是看不懂。
我很详细地说了我哥的情况,一部分是我自己观察的,一部分是从我姐姐那听来的,也详尽地描述了晚上经历的种种,包括人面虎身兽要吃我时,突然响起的歌声,引走怪兽的事。
“……我当时以为我要被那棵巨草吸光呢,你就出现了,事情就是这样,我说完了。”
我立正站好,等着点评。
10
等了半天,他都只看着他划出来的图形符文,没有要理会我的意思,我往他靠了靠,踮着脚挨着他脖子加大音量:“汇报完毕,请指教!”
他头往另一边侧,斜眼瞪我:“听到了。”
“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丢下两字,他朝火堆那边看去,收到他眼神指示的张晓芳,招呼着江雅惠和无名居士过来。
我是不知道,戴着墨镜的张晓芳,是如何在这夜色中,看清仇诗人给的眼色的?
江雅惠和无名居士都走了过来,望着仇诗人的眼神都带有说不明的意味,有崇敬,也有戒备。
“还未谢过这位先生出手相救,”无名居士一手背后,一手搁在腹前,稍稍弯腰向仇诗人表达感谢,“要不是你,我现在估计已经……”他苦笑地摇摇头。
江雅惠也朝仇诗人点头:“多谢。”她话语就简洁多了,随后暗暗打量着仇诗人,眸底闪过狐疑。
“不用客气。”仇诗人淡淡地回复一句算是应承了他们的感谢之词,说是不用客气,他冷漠傲然的神色可一点不谦虚。
不过他主要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虚礼上,指着他刚划出的符文说道:“我刚算了下,想现在出去,可以走这边。”
他指着某个方向:“但我不敢保证绝对安全,你们一定能够出去。”
他又指了另一个方向:“我和班澜会继续找她哥,你们也可以选择跟我们一起,我尽可能护全你们。听好,只是尽我能做的,我同样不能保证跟着我,你们就能出去。”
话落,他漠然地看着他们,让他们自己抉择。
张晓芳第一个举手:“我肯定跟着你的,老大。”
另外两个,则低头看着仇诗人划的简易符阵,眼里惊奇连连,江雅惠抬头:“你到底是谁?像你能力这么强,阴阳协会怎么可能没有登记你的名字,你真的叫仇诗人?”
仇诗人淡淡扫她一眼:“需要给你看我的身份证?”
“抱歉,是我逾越了。”江雅惠致歉,有些人不愿让人知道自己真实身份,所以在阴阳协会登记的是自己外号,她这般直接问,确实唐突。
她顿了下,道:“我跟你们一路,这本来就是我们进这座山的任务。”
我觉得这女人一直很聪明,说为了任务,仇诗人没出现时,他们都只想着能够活着出去,当然,这也无可厚非,现在倒说得冠冕堂皇,说白了,她是明白,跟着仇诗人,活着出去的几率更大。
不过我倒不讨厌这个女的,虽然说不是能交托性命的人,但在她能力范围内,能伸手帮一下,她还是会的,不至于背后插刀。
无名居士原本在迟疑,可见江雅惠选择了我们这边,他犹豫了下也选择了继续寻找班戟,因为就只剩下他一人,他又受了重伤。
对他们的选择,仇诗人没有任何意外,他抬头看了眼已经快要西下的月亮,道:“我再给你们十分钟的休息时间,十分钟后出发。”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时间的问题,忙从腰包里掏出一晚上没碰过的手机,一看,发现上面的时间停在了三点十分。
手机上有个时钟,时钟上还有秒表,正常情况下秒表都会转动,这会秒表就静止在某个方位。
我甩了甩手机,难道是之前进水了?
又点开其他图标,发现手机并没有卡住,虽没有信号,但不用网的软件还是可以打开的,可那秒针怎么会不动呢?
11
看我半天动作的仇诗人,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我脑门:“这里面磁场错乱,就你那电子时间,能走才怪。”
“那现在几点了?我哥六点多可能就自己回去了。”那今晚就白进来了。
“五点,我们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崇拜地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时间的?”
他鄙夷地举起胳膊,袖子往上一拉,露出腕上的手表:“看表。”不受磁场影响的。
我:“……”
十分钟后准时出发。
经过休息,江雅惠和无名居士看起来都比刚才好了点,特别是无名居士,脸色没那么白了。可谁都知道,这么点时间,哪里够,估计是用了什么短暂让自己元气回复的秘法吧,但后遗症少不了。
仇诗人选择的路,是以巨草的那个坑为定点的,所以我们来到巨草那,再往仇诗人说的方向而去。
这会,坑里的巨草还在燃烧,火势已经小了很多,在我们经过时,黑焦的叶子还挪动一下,又猛地弹起,我吓了一跳。
仇诗人淡定地脚下没停,倒是那片仅剩的焦黑叶子弹到半空,又“啪”了回去。
跟着仇诗人往前走了一段,我们进了一片柳树林。
这一片林里,全都是柳树,据说柳树招邪,一进这里,就觉得阴风阵阵,凉意进骨……通体舒畅!
咳,这是我自己的感觉,其他人就不好说了,江雅惠跟无名居士面色都挺凝重的,张晓芳,她一副有老大在万事足的轻松,配上那墨镜,我只看出她逗比的潜质。
至于仇诗人,他面沉如水,眉头都没挑一下。
忽然,风大了起来,越来越大,跟台风要来时一样,呼呼地刮着,柳树的枝条猛烈地摇晃,随时会被风吹得折断的趋势。
别说柳条了,我们几个都不得不扬起胳膊挡在眼前,风刮得我们寸步难行,眼都睁不开。
我就躲在仇诗人身后,抓住他的腰,压低身体缩在他背后才感觉好点,然后眼睛稍稍睁开,眯起一条缝,我竟然看到,仇诗人周身,好像渡了一层火,阻挡了狂风的靠近。
等我把眼睛睁大时,那层火衣就不见了,仇诗人还是原来的样子,是我看错了?
在我们实在无法前行时,仇诗人拿出一尊佛像,这尊佛,不是以往我看到的慈眉善目的模样,反而瞪大的铜铃般的眼睛,裂开的嘴上还有獠牙,手上持着一秉钢叉,看起来特别凶。
他将这尊只有三十公分大小的佛像放置地面上,呼啸的狂风好似对它没有任何影响,稳稳地立在那里。
仇诗人手腕一番,三根点燃的香在手中,香头向前,跟人形成九十度角,虔诚地一拜后,将香插在佛像前的土地上。
不到五秒,风慢慢地减小,最后更是完全停止,那些摇晃得快断掉的纸条静止地垂在那,仿佛刚刚疯狂摆动的不是它们。
单膝跪地的仇诗人起身:“我们只有这一炷香的时间,要快。”
我瞧了瞧地上那香,最多也只能燃个四十分钟左右:“你说的一炷香,是指穿过这片柳树林?”
“是往返。”
不给我反应时间,他提着我的后领,带着我快步地往前走。
另外三个,匆匆地跟在我们后面。
12
柳树林像是占据了整个山头,我感觉我们走了好久,且一直保持着一开始奔走的速度,我从被他领着走,到我扒着他的胳膊让他半拽着走,总算,穿出了柳树林。
然而,走出最后一排柳树后,大家同时按了暂停键,我因走得太快,一个趔趄多往前迈了一步,赶紧倒回来,紧紧抓着仇诗人的衣袖不放,目光则牢牢锁定在,前方大概二十米的地方,那有一座……坟墓!
不只是一块墓碑而已,围绕着墓碑还建造了小小的冢,墓碑后是拱起的石包,左边还有个小碑,但刻的并不是后土,而是我看不懂的符文。
墓碑上正中间应是墓主人的地方被磨掉了,包括生辰八字,只留下死亡日期,贴照片的地方,照片也没有了。
碑前还砌了一个平台,我哥,就坐在平台上,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对我们的到来无动于衷,他的五感仿佛都被封闭了。
而我看到他,之所以没有冲上去,是因为,在墓前,这二十米左右的空地上,盘旋了许多花花绿绿的蛇,每一条蛇都同样大小,它们待的位置都有讲究,看起来像一个卦图,又似是一个阵型。
我怕鼠怕蛇,一看到蛇就下意识地移开目光,见大家不说话也不动,像在研究这些蛇,我只好做好心里建设后,将目光投向那些蛇上。
这一看,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些……都是蛇皮啊!
就是蛇锐变后脱掉的皮,那皮看着滑润有光泽,盘旋在那,蛇头对着你,那双眼睛跟真的存在似得,你一对上就背后发毛。
要不是再三确认确实只是蛇皮,单单这“气势”,谁信是假的。
“你们就不要过去了,”仇诗人观察一会后,对江雅惠和无名居士说道,“你们的任务是找到班戟,现在已经找到,接下来的我会处理,你们在这边等着。”
江雅惠:“……”她今天就像参加了一次生死历练,走了这么一遭,说是找班戟,回头想想,除了被“赶”着跑外,她做了什么?
无名居士点了下头,没有意见,看他那样,也并不想过去。
“我跟你们过去。”张晓芳走到我们跟前,推了推墨镜。
“不,你留在这。”仇诗人扫了江雅惠和无名居士一眼,在无名居士身上多停留了两秒,随后下达任务般对张晓芳道,“你在这看着,别出什么意外,特别是柳树林。”
张晓芳做他部下多年,不用仇诗人明说,她也懂得了他的意思,马上郑重地点头:“明白!”
我却一头雾水:“柳树林怎么了?”
“晚点你就知道了。”仇诗人握了握手腕,“我们走吧。”
然后,拉起我的手,走向了蛇阵。
(第二十八集完)
虫子PS:
[开心一刻]
外甥读幼儿园时,我经常抱着他到处玩,现在他三年级不让我抱了。
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现在已经有审美观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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