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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6/15 15:58:00

张均瑜ChangChun-yu(图左)

洪德高HongTe-gao(图右)

毕业于台北艺术大学电影创作学系,目前均工作生活于台北。

未命名Unnamed

是张均瑜和洪德高共导共演的毕业创作,展映于第56届台北金马影展,获得年雪梨台湾影展最佳短片,年清奈影展酷儿视角单元最佳剧本奖,年上海酷儿影展亚洲短片竞赛单元最佳影片和最佳演员。

在这个性取向和自我认同都被归类命名的年代,新世代却对一个难以言喻的人生阶段发出呐喊。有一个女生叫做张雅婷,她想改名。有一个男生叫做洪家豪,他想摆脱没有感觉的炮友。在深夜的天台,阿豪揭露了雅婷的过去,两个挣扎的灵*再次碰撞,展开一场关于自我认同与爱的辩证。

《未命名》如其名,仍在摸索,形状未定,易于标签,又不全然正确。他们不想被任何人定义,也不愿意被条条框框束缚。在朴实里寻找新鲜,用放肆面对乏味,张均瑜和洪德高用轻松幽默的生活细节和自然细腻的表演为青春期的迷茫和寻找增加了喜剧的注解,轻盈、真诚,绝对精彩。(TK)

片名:未命名片长:30分钟

年份:年地区:中国台湾

语言:普通话/闽南话

本文整理自concertpress在年上海酷儿影展期间的采访

分享一下在台北艺术大学的学习经验叭

洪:毕业一年多到现在,会觉得在台北艺术大学(简称北艺大)学电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任何的想法都会被接纳和实践,没有太多顾虑,什么都可以提出来跟老师同学讨论。

张:我有同感,其实大家好像比较常在讨论你要的是什么,然后要怎么去把它做出来。会一直向你提问,帮助你更清楚地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洪:在北艺大创作的有趣之处是,大家会跟你分享生活经验心情感受,或者是一些人生经历,这些都可以变成启发和灵感。

张:对,老师也不太会真的要逼你做什么,所以你自己就要变得很主动。要先去知道你自己想要学什么,再去问老师。你会发现互相讨论过程,会比你只是上课在那边听还更有收获。

怎么会想到拍摄这样一部电影?

张: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剧本完全不是在写一个女生跟她的男生朋友的故事,也不是在处理身份的议题,反而是国族认同上的。后来是德高进组之后帮了我很多,才有现在更活泼,故事脉络更清晰的剧本。在主题上,我也希望能代入更多台湾当下的困境,这实际上是跟身份认同是有关系的。

洪:还是可以统一来看的,只是从大的格局换到个人的视角。在性别认同上,我可能有比较多的感触。在我的成长过程中会观察环境,会考虑跟什么样的性别交往,思考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这也算是我创作的一个比较深刻的初衷吧。

片中的三个主要角色都非常真实,尤其是一些生活细节,想问下这个故事有原型吗?

张:张雅婷这个角色没有原型,应该说不是参照我的个人经验。我们有四个组员,大家一起讨论在成长的过程中有过哪些情境。但是我写剧本的时候,就是想要写一个跟我自己差很多的角色,所以就想让它调皮一点,个性冲动一点,也算是我梦想中的性格。

洪:情节上可能有很多混杂,都是大家的生活经验一起交流出来的。比如说改名这件事是我们组员的个人经验,公墓的那场戏也是张均瑜上山看爷爷的一些感悟。

我本人是有洁癖,但是没阿豪这么严重。张雅婷这个角色的某些失控行为,有时候也会在我身上冒出来。爸爸这个角色是最混杂了大家感受的,一开始可能会觉得他很凶,让我想到小时候被爸爸训的时候,他常会说:“你看着我的眼睛。”

张:我爸是很爱算命,但是在剧本里是放大了很多。

一开始就决定要自己主演吗,在表演的同时又要导演的话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张:是一开始就决定了的,因为大学四年我们都在主修表演。

洪:我觉得在现场的困难其实并不大,因为我们的共识就是将现场的判断都交给执行导演,我们没有再看回放。那我觉得在前期比较困难的就是要跟各个主创、执行导演开会,也要去想剧本,工作量比较大。

张:对我来说最困难的是跟执行导演的沟通,我们已有的想法也不能是他不喜欢的,还是要考虑到可执行度。

洪:对,讨论的过程比较久。但也是因为在创作剧本阶段我们已经花了很多时间,所以对角色的背景,包括台词,我们都很熟悉了。

两个角色的关系非常有意思,也给我们带来触动,它非常的私密,也非常开放,某种程度上表达了当今时代台湾年轻人的状况吗?

洪:我过去是有过这样的经验。我有关系很好的女生,会跟她分享过去喜欢同性的背景,也觉得在相处上没什么包袱,真的会很亲密,也会带来一些可能性。那我觉得这个角度是现在大家对于性取向的接受度比较高、比较开放带来的。

周围的人如何看待这部片子所呈现的观点和问题?

洪:刚开始放的时候,大家对于角色的性向会比较纠结,我觉得某种程度也是在反应大家对于爱情的想象。

张:对,就像有的同性会觉得雅婷比较喜欢女生,但是异性恋就觉得雅婷就是喜欢阿豪啊。这是我印象中比较有趣的观众讨论。

洪:还有关于出柜这个议题,也是因为爸爸这个角色的存在而有的冲突。其实关于到底是喜欢同性还是异性,好像也不一定要给出一个答案,这也是我们想要的效果和目的。也觉得性取向可能真的是一种状态吧。在不同的生活方式,或者在不同的生命阶段里,它可能都会有不同的程度倾向。

分享一下两位各自喜欢的导演和电影叭

张:我就是很喜欢瑟琳·席安玛导演的《燃烧女子的肖像》(PortraitofaLadyonFire,)。她的电影很多都是关于性别的,我觉得她的观点很特别,叙事节奏也很好。

之前的她有一部长片叫《假小子》(Tomboy,),讲的就是一个小孩在想他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她的处理看起来很轻,可是我觉得她的细节和氛围都掌握的很好。她的电影也挺好笑的,有小幽默的部分。

《燃烧女子的肖像》超好看的,我可能十年之后还在爱这部电影。

洪:我喜欢是枝裕和的《如父如子》(LikeFather,LikeSon,),这类触碰到父子议题的电影会让我特别感动,他的处理方式和影片的治愈性也很对我胃口。

蔡明亮的影片会比较孤独寂寞的状态,比如《你那边几点》(WhatTimeIsItThere?,),很带给我很深刻的共鸣。

《未命名》的构思有没有受到其他电影的影响?

洪:很多人看过我们的剧本,都会马上想到《伯德小姐》(LadyBird,)。在美术和摄影的方向上,会有一些参考。我们一起去看了一部以色列的电影《一周和一天

》(OneWeekandaDay,),之后就预设了我们要做喜剧这个方向,也去拿捏了喜剧的比例。

张:那时候我有去看《女朋友,男朋友》(GirlfriendBoyfriend,),因为也是关于比较特别的男女关系。

片子里自己最喜欢或者最满意的部分是什么呢?

洪:我觉得是扫墓的那一场戏。因为剧本是关于在传统伦理次序与个人主义当中的斟酌,关于是不是要扔鞋子,还有掷筊都有一些小的设计。后来的呈现看起来还蛮满意的,有一些小幽默。

张:我也蛮喜欢阿豪跟外国人的那一段。但拍摄最舒服的是最后跟爸爸在开车,也没有剪辑,发挥很自然,有一次我跟演爸爸的演员甚至同时笑出来。那天天气很好,一切感觉都很对。

可以聊聊片子的成本和资金来源吗,在制作过程中最大的困难,以及得到的最大帮助是什么?

张:成本大概二十六七万台币(大约六万人民币)。四个成员平分,每个人六万多(大约一万多人民币)。

洪:困难就是过程中我们在疯狂地吵架跟和好。

张:是因为大家都很在意,希望这个片子好,所以就会在乎自己有没有被妥善的对待。这也算是好事吧,摩擦都是难免的。

洪:其中一度差点吵到要不拍了,但最后还是彼此道歉了。那时候就是有一个名言:“关系比这个片子的成果更重要。”就希望大家拍完还是朋友。

张:我们勘景的时候疯狂吵架,也是因为之前忍耐太久了,所以在去看扫墓那场戏的时候要上山,我们开了很久的车怎么都开不到。其实是因为没有办法专心开车,后来就把车停一边大家好好地吵架。

洪:我的感受就是创作上没有对错,最后还是要回归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吧。也是因为这样的困难,其实每一件事我们都有反复思考,也是有好的效果。

张:总体来说蛮顺利的,拍摄的五天天气都很好。组员也都很好,大家都很帮忙。每次拍片我都会想拍摄的意义是什么?我觉得现阶段对我来讲,还是人跟人之间的维系跟保持创作的状态。不然就只是大家在执行导演的意志而已,也没什么意思。如果大家相处得好,成果不会差到哪里去。

洪:反而是需要去平衡自己的焦虑跟控制的欲望。

下一部的计划是?

张:去年五月的时候,我跟德高在写另一个剧本。是一个关于阿嬷的故事,她的**飘回来看她自己的孙女,结果发现她的孙女竟然跟女生结婚了。

洪:就是阿嬷的**来参加孙女的婚礼。

张:她原本以为结婚对象是男的,后来另一半说话之后她才发现是女生。这也是一个喜剧,在处理与亲人之间羁绊。剧本写完了,还在找资金。

洪:我自己现阶段是想要做演员,考北艺大的表演硕士。

张:我现在好像就比较偏编剧、导演。有当编剧、还在写一个音乐短片,演员就看缘分吧。其实从表演上也可以学到编剧跟导演,相反也可以学到东西。

洪:希望我们之后还可以再拍出一个很真诚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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