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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5/11 18: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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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铁生在《病隙碎笔》里写:“爱是软弱的时刻,是求助于他者的心情,不是求助于他者的施予,是求助于他者的参加。爱,即分割之下的残缺向他者呼吁完整,或者竟是,向地狱要求天堂。爱所以艰难,常常落入窘境。”

“爱所以艰难,常常落入窘境”,但人活着就需要爱,需要爱的沟通。

史铁生后面又写:“人的处境是隔离,人的愿望是沟通。”

矛盾恰恰在于从隔离走向沟通的路途上,常常遭遇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两难。因为人多半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受害者心理,加上在文明社会又需要维护自我形象,敞开心扉的爱的沟通竟变得越来越稀有和难遇。

于是现实中不断上演的是,越来越深厚的隔离和越来越孤独的渴求。

这很符合这个时代很多人的内心状态。

畅销书作家丁丁张说:“那些琐碎生活,得不到的东西,怕被丢掉的爱,人前的狼狈人后的脆。那些不可原谅的和有朝一日终能和解的,那些幻想之后的,失望之前的,那些总在心间徘徊的,又不好意思大声言明的,我愿称它们是,我不能放下的一切。”

《我不能放下的一切》里,四十多岁的男作家丁本牧,卡在一段若即若离的爱情关系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因为对方摔断了腿,才下定决心结束这段关系。

01

四十多岁的丁本牧,是一个自由作家,不需要朝九晚五两点一线,一直在写作,但一直没有写出什么。偶尔也靠写编剧,帮公司做策划等等赚点钱。

生活中,他对自己有着严格的时间控制,有洁癖,强迫症和较强的控制欲。

他一直未婚,称自己是单身,但其实他有一个平时偶尔见面的女朋友楚储。只是除了一周一次的约会,两个人在现实生活中几乎没有往来,所以也就谈不上了解。他也不对朋友们公开这段关系。两个人仿佛都很默契地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没有定义的关系。

直到丁本牧送朋友雷悟去机场时,偶然碰见了楚储送别一个陌生男子,两人拥抱分别的场景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那个上午他原本一直在等楚储回复他那一句“早安”,却没想到就这样碰见了她和另外一个男子在一起。

离开机场后,他终于收到楚储的信息,就一个字“早”。可是即使不满,他安慰自己:“我必须配合,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能显得慌乱。”

他询问对方今天是否见面,一直没有回复,又是陷入等待的煎熬中。但他也不会再问对方,理由是:“成年人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了,追问就显得狼狈、急于求成、不知进退。”

他早就意识到他俩之间隔着一堵墙,即便他们见面时,每次都很亲密,两具肉体黏在在一起,充满热情。他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她,对她一无所知。

再次见面时,丁本牧非常想问楚储机场的那个男人是谁,但他一直问不出口。两个人例行常事后,他很想让她留下来,多呆一会儿,看到楚储按照往常一样要离开,他也就只好送她下楼。他说:“过多吐露心声对他人是种压迫,思念别人需要得到允许。成年人要学会闭嘴,和人情绪对等,试着轻描淡写。”

这就是成年人为了要维持自我形象或者说人设设置的墙,也是他和楚储之间的那堵墙。这堵墙既可以维持自我形象,显得情商很高,又可以让自己不陷入冲突之中,自我防御。看起来很完美啊,可是丁本牧并不快乐。

因为这堵墙,即使他对机场的男子充满疑惑和愤怒,也只能在她走后对着镜子怒吼。

因为这堵墙,即使平日里他想向她表达关心或是自己的需求,也只剩下两句“早安”和“晚安”。有时候楚储没有回复他信息,他明明想知道她那边的情况,可是他觉得对方不主动说明,也就没必要问,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让一切都看起来正常。

可是所有假装下掩藏的真实情绪并不会因为假装的面具消失不见,反而会因为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和真实的生活,累积越来越多的情绪暗流,不断自我消耗,甚至波及到身边的人。

需要用力维持的人设,建立之初就已暗示了崩塌那一刻的危险。

02

丁本牧的侄女丁辛辛突然降临在他的生活中。丁辛辛刚大学毕业,来北京工作,还没有找到房子,需要先借住在他家。

他有些不情愿,嫌麻烦。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空间,突然住进一个年龄相差有些大,相互也不怎么了解的侄女,有这种顾虑也算正常。但迫于亲人关系,又不得不装成很欢迎的样子。

丁辛辛的到来,让丁本牧靠强迫症、控制欲维持的貌似“井然有序”的生活,变得更焦虑了,尤其是机场楚储和别人拥抱的那一幕又经常浮现,挥之不去。

丁辛辛到他家后,他不是一会儿担心地板脏了,就是一会儿嫌她躺床上穿着外套,或是嫌她弹的吉他声太难听之类的。总之,人处于焦虑状态,是很难发自真心和别人交流的。

但听到丁辛辛接到找房子的电话时,又觉得愧疚,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受到了打扰。幸好这时,他还可以逃去雷悟家里。

只是回来时,看到脏乱差的地方,忍不住像暴君一样给侄女下各种命令。他明明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但又必须这样做。

连侄女都说,他这样会很累的。他说他拿自己没有办法。

事后,他又陷入自责和不安中。

03

丁辛辛去一家宠物店上班了,竟被他偷偷发现。他很愤怒,难以接受学文艺编导的侄女竟然在这里上班。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对侄女来一番长辈的教育,可是什么是绝对正确的人生呢?他的人生就很正确吗?

他带侄女去店里吃饭,说是为她接风,可是一直在灌输长辈的道理,他这一回可是要显显长辈的存在感了。

只可惜丁辛辛虽然年轻,可是活得比他放松、自在、真实,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和自我设限。她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为了别人的期待而活。所以她并不领教他的灌输,回话时充满机警、立场坚定。

她说了一句一语中的的话:“越是看起来有秩序的生活,越是可疑。”这正好揭穿了丁本牧的人设,让他感觉当头一棒。

当他唠叨她的房间太乱时,丁辛辛回答:“请不要担心,我房间乱七八糟,但人生一定过得整整齐齐。”

反而是丁本牧在侄女入住之后,一直无法进入正常的状态。他在家也没看书,大多数时候面对电脑打不出一个字。为了避开丁辛辛,不得不说自己去工作室写作,其实是去雷悟家,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当丁辛辛和他说自己的工作体验时,他很愿意听这些,但是却说表情上要显得心不在焉。他需要维持作为长辈的人设,而宁愿不显露真实的自己。

楚储约他见面,丁本牧很高兴,还打算问问机场那个男人。侄女来了之后,他们已经两周没有见面了。

他预定了酒店说谎让侄女住进去,自己做好一切准备,等在家里,等着楚储的到来。到了晚上八点多,对方没有来,回复说改明天,今天太忙了。丁本牧满腔怒火。

他想回复或者说作为人设的他想回:复“算了,你忙你的。”但是这一次愤怒太强烈了,他没法再伪装了。

他不知道该回复什么,表达愤怒不够理智,长篇大论则暴露过于在乎,假装完全没有情绪的话,人就显得逆来顺受。

跌落在愤怒、失落的心情中,这时的他想起年轻时的自己恋爱也是这样的反应,对自己的无能失望。

04

其实是人活得太过人设,只会越来越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精心准备的约会被放鸽子,会愤怒是人的自然情绪流露,这时候又要自我防御,又要维持体面的形象,另一面又渴望对方的理解和爱,这种种的分裂心理已经足够把一个成年人压垮。那些伪装出来的坚硬的墙其实最没有力量,徒增无力感和自责而已。

但越是自责,越会想加固这堵墙,好建立更多的自我欺骗,好不容易建立的墙,怎么能轻易拆除呢?人性如此。

丁本牧说:“爱当然要谈好的那些,坏的爱会让你对世界暴躁,会不断消耗你,让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

这道理听起来很有道理,可是哪有爱一谈就是完全好,或是完全坏的。能够谈得很好的爱不都是两个人成功走过了恋爱的激情期、幻灭期,在柴米油盐的现实生活中,不离不弃,一点一滴磨合、创造起来的吗?

丁辛辛和丁本牧完全不同。这倒不是因为她是女孩子。她活得很真实、简单,哭就是哭,笑就是笑。

她喜欢小动物,所以并不觉得在宠物店做自媒体工作有什么不好。她染红头发、纹身,只是因为自己喜欢,也不是要表现自己多么与众不同。

他们去看了几套房子,因为丁本牧陪她一起,明明已经很不耐烦了,可是他一直装着没事。骑共享单车时手上粘上了口香糖,她看见时哭了,显然是过意不去。她的哭泣让当叔叔的丁本牧有了良心的反省。他发现自己并不那么真诚和纯粹,不管是对侄女,或是他的宠物狗皮卡,或是他的朋友们。更多时候是为了自我的自私需要。

他这才开始对丁辛辛坦露真心的言语,第一次说出了听起来像发怒但却充满爱的话:“回家!回我们的家!”

05

丁辛辛算是慢慢打开了叔叔的心扉。因为丁本牧竟然和她说了楚储的事,还拉着她一起实施他的计划,虽然是在酒醉后说的。

他让丁辛辛在四月一号跟他一起去南山滑雪场,因为那天楚储会和机场的那个男人去那滑雪。他想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是在滑雪场,他看到了他们后,他没有采取行动,他想逃走,不知所措。丁辛辛一直拉住他。最后在百般愤恨、焦虑的情况下,他不小心掉进水沟里,还摔断了腿。

医院,帮他办理住院手续,给他买躺椅、轮椅等,做了一系列该做的事情,俨然已经长大了,可以照顾别人了。

他做手术的当儿,楚储打来几通电话,丁辛辛接了,告诉了她丁本牧摔伤的事。楚储马上过来了,带来了送给他的束花拼图,和她一起等待丁本牧做完手术。

这让丁辛辛觉得楚储其实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她很爱他。

事实确实如此。

丁本牧一直不明真相。做完手术后,虽然见到楚储很惊讶,但他想到这一串糟糕的遭遇,只想了结这一段关系,他甚至都没有问问滑雪场的那个男人和她是什么关系。

人生的烦恼通常都是这样,只是一厢情愿的臆想,不表达出来,还以为自己想的就是别人的事实。

06

到底是什么让人不敢表达出来,宁愿活在重重的人设中呢?

具体的原因多种多样,比如原生家庭的创伤,曾经谈恋爱的创伤,但都是源于恐惧,不敢面对真实的自己,不敢接纳真实的自己,所以也不敢面对真实的他人。不是真实的情况有多不好,而是恐惧放大了所有的负面想法,延伸出更多的恐惧。

导致人与人的处境越来越隔离,而孤独和渴求越来越深不见底。

丁本牧和楚储两个人其实都挺喜欢对方,只是两个人都害怕把这段关系推进一步,一直若即若离,当然迟早会出问题。

丁辛辛总是一语中的说出他的心里话:“是你根本不敢面对她吧?其实你也不敢面对真实的情况。”

而真实的情况其实往往不是臆想的那样,甚至是完全相反。

楚储在丁本牧生日那天突然来访。其实是丁辛辛偷偷让她来的,她告诉了她丁本牧受伤的真实原因,想让他们的误会解开,即使已经分开了,更不要把结留在心里。

楚储清楚地说明了自己为什么一直和他保持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也说明了滑雪场的那个男人是谁。她说她从小生长在单亲家庭,不知道怎么建立亲密关系。她很爱他,但不知道怎么去爱人。滑雪场和机场的那个男人是他父亲以前的邻居的孩子,介绍给她认识,但他们只是平时会一起玩耍的朋友。

她发现丁本牧和她一样害怕亲密关系,所以两个人才选择了这样的相处方式,双方好像在彼此生命中,又好像不在。

楚储清醒地知道,他爱的不是真实的她,而是他想象出来的她。她说:“没有真实的了解就不会看见现实,没有碰撞自然就没有折损。”

但是丁本牧并不算清醒。或许也隐约知道,只是不敢面对。医院时,对床大哥说他睡觉打鼾,他有点不敢相信,经过侄女的确认,他觉得难以接受,影响自我认知,他一直认为自己睡觉是不打鼾的。

他由此领悟到:“看来人要了解自我的话,不仅需要和他人碰撞,还需要和他人同居。”

亲密关系与其说是找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莫如说是通过与他人相处来了解自己和成长自己的,是认识自己的镜子。

极少有天生配备完善的亲密关系,其他关系也同样如此。

那些放不下的烦恼,问题不在于放不下,不需要为了完成某种人设放下什么,那样的放下不是真的的放下,自然不会有真正的力量生长出来。在于害怕面对真实的自己。学会接纳真实的自己,内在的力量才会生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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