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节目,马未都说:“我知道一个人,有严重的洁癖。他觉得人都俗不可耐,因此大半辈子没碰过女人,嫌脏。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带回家后,他不断地让女孩洗澡,把女孩都洗感冒了,”结局让人哭笑不得!
此人正是元末明初的大画家、诗人倪瓒。年倪瓒出生于江苏无锡一个富裕家庭,家中有珍贵的藏书好几千卷,从小就热爱阅读典籍和临摹画作,尤其擅长画山水和墨竹,因此与王蒙、吴镇、黄公望合称为“元四家”。
凡是牛人必然有其不同寻常之处,更何况倪瓒作为一个画家,那其脑回路更是跟平常人很不一样。倪瓒对洁癖的追求简直到了令人发狂的境界。如果他是生活在现代,有各种科技产品辅助还好,偏偏他是一个古人,可惜的是连个厕所也没有。
那他是怎么解决如厕问题的呢?普通的茅房又脏又臭,倪瓒是绝对不愿意跨进去一步的。他亲自设计了一座“香厕”,架空建在高高的楼阁之上,甚至连爬上爬下的梯子都是用香木搭好的。
然后在下面挖坑填土,四面八方铺满了洁白的鹅毛,每次拉完,那些鹅毛便会飘起来将赃物覆盖,这样子就没有臭味了。而且上完“香厕”后,倪瓒就要将衣服换掉,还需焚香沐浴几遍,让身体被香气围绕为止。
倪瓒每天最重要的活动场所就是书房了,所以家里专门雇了两个书童给他打扫书房,他要求自己用的笔墨纸砚必须保持一尘不染,只要他发现上面有一丝丝的灰尘,就会感到非常暴躁,严厉训斥那两个书童。
此外,由于倪瓒家大业大,所以他还雇佣了很多人专门来打扫卫生。倪府院中有一颗大梧桐树,倪瓒要求佣人每天多次挑水擦洗那棵树。那颗梧桐树的枝杈和叶子都被佣人洗掉了,他还是觉得梧桐树不干净,还依然要求佣人使劲清洗,最后活生生把那颗梧桐树给折腾死了。
有一次,倪瓒家里来一个朋友,由于二人交谈甚欢,不知不觉天就黑了。由于朋友的家离得太远,不方便回去,于是倪瓒便客气地邀请他在自家留宿一晚,本来只是客套话,没想到朋友当了真,哈哈大笑地答应下来了。
倪瓒虽然表面很开心,但是内心其实是充满了一万个不乐意。他老觉得朋友住在自己家里会把家里的环境给弄脏,于是他偷偷要求佣人把朋友用过的物品和走过的地方全部认真清扫。
等到朋友晚上回屋子睡觉后,倪瓒觉得有个外人睡在家里不好受,由于担忧朋友把自己屋子弄脏,竟然翻来覆去的一整晚都没能睡着,还动不动就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走到朋友屋的窗口前去视察情况。
在屋外的倪瓒听到朋友几声咳嗽后,内心变得更加着急,他生怕朋友把痰吐到了自己的家中。天刚蒙蒙亮,倪瓒就火急火燎找到负责打扫卫生的佣人吩咐道:“朋友昨天夜里咳嗽了,不知道把痰吐到了哪个角落,你们赶紧去找,去清理。结束后速速来找我报告。”
佣人们听了吩咐后,心想:真该提前私下提醒一下这位朋友,千万不要犯了倪府的大忌。可是,几个人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能看到痰的痕迹,即便是有痰,这都过了一晚上早就干得没影了。
无奈之下,佣人便拿着一片稍微脏了的树叶去给倪瓒看。倪瓒知是佣人拿着带痰的树叶来,远远瞄了一眼,立刻厌恶地捂住了鼻子,闭上了双眼,严词要求佣人把树叶远远拿出家门外三里地再扔掉。
倪瓒由于家境太过优越,且太爱干净,所以历来看不起俗世间的女子,他很怕世间的女子弄脏他的身体。哪有少年不怀春,有一次,倪瓒不知道从哪里看中了一个姓赵的歌姬,他见到这个歌姬面容姣好,举止可爱,便心生怜爱之意,便出重金把她带回了自家中留宿。
可是,刚刚到家,倪瓒就突然反应过来了。他命令佣人赶紧带这个歌姬去洗澡,而且特意嘱咐佣人要给她从头到脚细细地多洗几次才能带回自己的房中。等到佣人把赵歌姬领到自己的屋子后,倪瓒还是觉得不放心,总感觉佣人没给她洗干净,还要对她做一次详细的检查。
倪瓒围着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手细细将她从头摸到脚,一边摸一边闻,样子猥琐极了。尽管佣人给赵歌姬洗完后还涂抹了一些香料,但是倪瓒依然觉得她身上不干净。于是,倪瓒立刻喊来佣人再带她去重新洗澡。
重新洗了一遍后,倪瓒又开始从头到脚开始闻她身上的气味,还是觉得不干净,便又命令仆人带出去重新洗澡。如此反反复复折腾了一晚上,倪瓒都觉得不满意,佣人和赵歌姬也被折腾得一晚上没睡成觉。
直到天亮了,赵歌姬还在水里反复洗澡,清早的冷风一吹,直接就冻感冒了。但是倪瓒却还是觉得没把人洗干净,实在接受不了,只好让赵歌姬穿戴好衣服离开了自己的家。经过这一番折腾,此后他也就歇了心思了。
倪瓒因极度洁癖且才华横溢,导致性格中充满了孤傲和清高,很多人都看不惯他的做派,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使得他失去了不少朋友,也得罪了不少人。因此,关于他的死也有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一种说法说是,他在临终前得了痢疾,但是由于他不想让别人把自己身体弄脏,便坚决不许人给他治疗,最终病发而死。还一种说法是,他得罪了朱元璋,被下令扔进粪坑溺死。
如果是这两种死法的话,对于一个重度洁癖的人来说,无疑都是一种酷刑。至于真相如何史料中并没有记载,只能在倪瓒的诸多作品中感受其人的奇葩了。
作者:华夏小生
编辑:小冯
参考资料:《倪瓒》《清閟阁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