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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海海中日本女人到底在上校身上纹了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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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家,一位大器晚成的当代作家。在大众的审美一次次被"抗日神作"揉虐之时,他的《暗算》和《风声》横空出世。正如莫言对他的评论:麦家应该是一个拓荒者,开启了大家不熟悉的写作领域。

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解密》连写带改一共花了11年的时间,退稿17次,万字最后被删了99万字,只剩下了21万字的零头。在本书发表之后,麦家火了,随着《暗算》和《风声》的影视化,麦家成为了家喻户晓当代谍战作家。而当麦家在功成名就之时,他却突然选择了回归故土,不再写谍战之中的腥风血雨,而是去写沉淀在乡村之中的英雄风云背后的故事。

麦家用打磨了8年,才带着新作《人生海海》再次走入了人们的视线。

《人生海海》写于麦家44岁,他那时候已经离家20年。少年时,因为同学辱骂他的父亲,他忍无可忍和那位同学打斗起来,而父亲听说之后,根本没有问原因就给了麦家一个巴掌。

此后麦家17年都没有喊过父亲,14岁这年就早早离开了家乡,20多年不曾回家。而这次回家,父亲已经因为身患阿尔兹海默症不认识他了。

图|麦家和父母

麦家一直尝试着弥补自己的愧疚,从此之后他经常抽空回来看父亲,喂他吃饭,陪他睡觉,他一遍遍喊着父亲,而父亲一直到去世都没有想起这个儿子。

麦家说《人生海海》是他和故乡和父亲的和解,他说人这一生总要写一本和故乡有关的书。当这个念头在脑海之中成形,麦家马上想到了童年的一次真实的经历。

这一天,麦家在路上看到一位落魄的老人正在挑粪,而身边的同学告诉他,这位老人其实是抗美援朝的战士,在战场之上他的"重要部位"被打到受伤了。这位老人的身影深深烙印在麦家的心中,在人到中年重新回忆起来,竟然开花结果,孕育出了"上校"这个形象。

上校是一个人才,学的快,学的好。十三岁做木匠,第二年已经青出于蓝,不输师父;十七岁因为聪明高大,直接被选中进了国军部队;21岁,他做上了营长,因为"那家伙"受了伤,在医院疗养了几个月,竟然就学会了医术;23岁,这位半路出家的军医救了军统官员的命,直接被送到上海成为特工;连床上功夫都能"演"的一流的上校,被日本女人和一个女汉奸先后看上,将他占为己有,甚至在肚皮上刺了字,宣告所有权。

这么多年在的军旅生涯,让上校恨透了日本人,若不是需要一手情报,他绝对不可能和日本人女人扯上关系。肚皮上的字是他一生之中最大的耻辱。日本人投降之后,上校要求给军统带话:"我对天发誓,老子除了自己被糟蹋外,没有糟蹋国家任何一个人一件事,有一个假字,天打雷劈!"

在乱世之中,上校就是一个"利器",不仅能够保全自己,还能给予敌人最大的伤害,而人生急转而下,只是因为那些字。他一辈子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唯有这肚子上的一行字时时提醒着他曾经是日本女人的玩物,成为他一生都过不去的坎,甚至成为了他的执念。上校被从日本人手中救下来之后就又走向了战场,后来加入了解放军,在前线认识了林阿姨,并且在大轰炸之中救了林阿姨一命。

如果没有肚子上的那些字,上校可以和林阿姨成为战地伉俪。但他生怕连累林阿姨,就是不愿意向林阿姨吐露心声,林阿姨误会上校毁了她的名誉却不要她,得不到上校的林阿姨也被执念折磨,竟然将深爱的人告上了组织。

上校不愿意娶林阿姨,宁愿被开除军籍被遣返回老家。从后面的剧情可以知道,林阿姨是上校一生之中唯一的挚爱,但仅仅是因为执着于过去,上校放弃了自己的爱情,自毁前程。

上校回到故乡之后,依旧守着这个秘密,他始终不愿结婚,宁愿被村里人喊"太监",被人猜忌没有能力娶老婆。在他心中,被愚蠢之人凌辱,被无知之人嘲讽,似乎要比心中的秘密被别人知晓更强。

村里人对上校指指点点,有了大事儿还是会找上校拿主意。"小爷爷"因为耶稣像被毁了要自尽,上校救活了他,还拿出钱给他重新买了耶稣像;老保长因为赌债要死要活,上校借钱给他度过难关;整个故事之中用最大的恶意对待上校、将上校逼疯的小瞎子,也得到过上校不少接济……

如果不提肚子上的字,上校也许就这样在两只猫的陪伴之下孤独终老。

小瞎子是村里唯一一个没娘的孩子,他娘是被他爹骗来的,一家人都参与了这场骗局。小瞎子一生下来,深感屈辱的母亲就带着瞎子算命攒的钱跑了,这件事闹得整个村子都看不起瞎子一家,也鄙视年幼的小瞎子。

阴暗的成长环境让小瞎子形成嫉恨、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的性格,因为在学校偷铅球被老师批评,就将老师家的母鸡扔到粪坑淹死;因为在爬到上校家的屋顶上大喊"太监"侮辱上校,被上校教训了一顿,就对上校开展了一系列的报复。

小瞎子从小对父亲算命耳濡目染,非常善于抓住人的弱点。他知道上校爱猫,就将猫骗了回来,知道上校在意肚子上的字,就想利用这些字报复。

小瞎子费尽心机偷看了上校肚子上的字,这次是彻底惹怒了上校,上校是善良,但在战场之上滚爬了这么多年,心中必然会有阴暗的一面。他把小瞎子的舌头割了,还挑断了小瞎子的手筋,让小瞎子永远开不了口,写不了字,永远无法说出肚子上的秘密。

上校逃亡在外,唯一能够寻求帮助的只有一直信任的好友,也就是"我"的父亲。爷爷和父亲帮助上校逃走,而小瞎子却用脚写出了"上校是鸡奸犯"。

这个消息在村子里传开之后,一向好面子的爷爷坐不住了。爷爷念过私塾,也开过学堂,好为人师,总要让人服他的理。对上校,爷爷原本是心存善念的,但上校和父亲关系太亲密,且一直都没有娶妻,爷爷就一直害怕两个人性取向不正常,更怕村子里传出流言蜚语。

于是上校肚子上的字,也成了爷爷的执念。

小瞎子偏要说上校肚子上是"这混蛋是鸡奸犯",村子里都在传父亲也是鸡奸犯。村民们的猜忌和异样的眼光让爷爷如坐针毡,为了洗清"父亲是鸡奸犯"的谣言,他竟然告发了上校。

上校被捕之后,在宣判大会之上,小瞎子一群人鼓动人们将上校的裤子脱下来查看上面的字,上校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被逼疯了。

林阿姨来找他,带他去治病,病好了之后,上校只有七八岁的智商。没想到疯了之后的上校反而回归了快乐,他愿意和林阿姨结婚,上校母亲去世之后,林阿姨将他带回了自己的老家。村民们将他们送到村口,林阿姨向送行的村民长跪不起,上校则乖巧得像一个孩子一样跪了下来。

人性本恶,经不起考验和挑拨。然而人心也是肉长的,村民们对上校所受的苦难并不是都无所动容,在逼疯上校的那天,来围观的村民大部分还是抱着同情和迟疑的态度。他们也在犹豫,要不要相信上校是一个坏人。

当真相大白之时,人们终于知道,曾经的英雄上校,受到了多少委屈,他真心对待的人,用谣言的利剑将他击毁。而因为一己私利的小瞎子和爷爷,最终得到了因果报应。

爷爷一生要面子,一生都在讲人生大道理,村民们将他视为文化人,将他视为"做人的模范",而他竟然混了个晚节不保,就连天天念基督的小爷爷都冲到爷爷面前破口大骂。爷爷想要护父亲的名声,没想到一家三代都进入了万劫不复,父亲不再愿意喊他一声爹。爷爷最终自尽了,他在猪圈里面上吊,有着精神洁癖的他,也无所谓最后死在什么地方了。

父亲为了赎罪,住到了上校的家中,那里有他们兄弟两人珍贵的回忆。而"我"最终还是因为这些流言不得不离开了家,在外四处流浪。

瞎子一家同样逃不过村民们唾弃,瞎子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小瞎子在他死后不知道怎么活下去。在去世之前,瞎子跑到祠堂门口长跪赎罪,看到人就说:"我该死,对上校作了恶,罪该万死。"瞎子为了赎罪,一直跪到寿命尽头,无论任何人劝说,都不愿意站起来。

瞎子这种行为多少赢得了村民们的同情,人们愿意接济小瞎子,而小瞎子一生都没有走出自己的恶念,他眼中看不到任何人对他的善意,只看到人们的恶念,并且利用人性的缺陷,将人与人之间的矛盾无限放大。后来他用上了电脑,更是如鱼得水,继续攻击"我"的父亲是鸡奸犯。如果说上校最终走出了精神的牢笼,以一种悲壮的方式获得了真正的自由。那么小瞎子一辈子都被困在自己的执念之中,他恨所有身边的人,哪怕是对他好的人,他的兴奋就是看着别人痛苦。

全书都没有写明上校肚子上到底什么字,其实到了最后这已经不重要了。它是上校跌宕的命运,是林阿姨遗憾的爱,爷爷的愧疚,是父亲的痛苦,是小瞎子的恶毒,也是"我"的最终和解……这行字刻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上,是面对人生海海而坚强活下去的勇气。

上校忘记了执念,返璞归真,虽然智力残缺,但好歹和最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我"去看望上校的时候,万万没想到上校竟然毫无戒备地将肚子上的字给我看,林阿姨在一旁骂他,他却根本不在意。

爷爷的执念是自己的面子,是信奉可笑的信条,却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即便他知道上校是被冤枉的,他还是失去了一个人的良心,导致了一家人的悲剧。爷爷并非恶人,他在用他的方式守护着家族的门面,只是这种方式没有道义。正是因为他知道对错,还依旧走了错的路,才会如此悔恨。

而小瞎子则一辈子活在执念之中,始终无法挣脱,他在报复之中寻找快感,旁人看到的只是一个在人间苟且的可怜人。

在那个荒唐的年代,因为贫穷和斗争,人们失去了独立辨别是非的能力,只能跟着人云亦云。一个荒唐的流言,一个不存在的猜忌,可以逼疯一个正气凌然的英雄。而这位英雄曾经面对鲜血淋漓的战场,治疗过惨不忍睹的战伤,在日本间谍和汉奸游刃有余地获取情报。他历经沧桑,阅尽大爱大恨,看世间已是坦然,却逃不过人性本恶。这样的现实也许让我们无法接受,而事实上,再优秀的人,再光辉的英雄,也曾经有被舆论碾压的一天。

莫言将《人生海海》看了两遍,说麦家将看家本领都给拿出来了。董卿说她看的时候感动到哭。

人的一生,高尚、残忍、慈悲、荒唐都是交织在一起的,这就是"人生海海"。"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在认清了生活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人生海海,本就是潮起潮落。没有人可以平顺一生,也没有人可以逃得过执念的困扰。麦家说:"顺风之时应该多加小心,逆风之时已经多些耐心。"

麦家塑造了一个不一样的英雄,他说:人生像大海一样宽广,叫人好好的活,敢死不叫勇气,活着才需要勇气。有的人恶的透彻,有的人永守高地,唯有真情善良才是救赎的良方,于人于己。如果你现在无法面对自己的过去,如果你正处于风光无限却不知前路何处,如果你已经被伤得伤痕累累只想守住自己的秘密……那么,你一定能在《人生海海》之中看到自己,可以在《人生海海》之中找到和解和救赎。如有想了解的朋友,可点击下方链接购买本书,解读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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