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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美猴王,我不在你身边的第五百年 [复制链接]

1#

一在我说起人生经历的时候,刘卡卡并没有完全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

但我的故事似乎比他手机里任何一个地摊文学都要精彩,以至于他最后放弃了挣扎,干脆和我探讨起人生,尽管本质上,我们的人生是相同的。

“这么说,你和我一样,也是个渣男?”很多时候,刘卡卡会把我架在他脖子上的金箍棒挪开,递过来一根烟,眼神里充满着期待。

那是一千多年前的一个午后,南天门旁的一家夜总会,各路神仙都爱混迹的高档场所。

我牵着一匹马路过,一个女孩从里面飞了出来,落在了我的身旁。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紫霞,她的穿着十分性感,不禁让我多看了两眼。

当时,紫霞的眼里闪着泪光,有些委屈,指着大门里的胖子:“你他妈不想给小费,还想摸我的胸!”

那个猥琐的胖子,像是一个世纪没有洗过澡的种猪,醉醺醺地朝我和紫霞扑了过来。

出于防备,我使出了深藏多年的金箍棒,一棒子就将胖子顶到了太白金星家的澡堂。

尽管在很多年以后,胖子每天都要被我狂扁一顿,但这一次我给他的疼痛,他说是他最难忘的。

“那一天,他不该这样打我的,你们说是不是哇!”有时候趁我不在,他经常会撅着屁股跟师父和师弟抱怨起五百年前的那次惨痛教训,博取大家的同情。

那是我第一次在天庭打架,紫霞说从没有人为她这么舍命地打过人,事实上我只是因为洁癖作祟,不想胖子弄脏了我刚从东海龙宫网购的藕丝步云履。

女孩们总是夸大其词并一厢情愿,这让我很头疼,不过,紫霞却有许多怪异和有趣的法宝,这是我最为乐意跟她走到一起的原因。

有一次她带着一只喝了忘情水的鹦鹉过来找我玩,并让它喊我爸爸,结果鹦鹉很不给面子,只“汪”了一声,扑向一只母狗,疯狂地摆动着下肢。

还有一次,她竟然用捆仙绳绑走了如来的金翅鸟说要带我兜风,在我还没坐稳的时候鸟已经不听话地展翅了,我不得不坐在紫霞的后座紧紧地搂住她的小蛮腰飞过了整个凌霄殿,那时候我才知道天庭有多辽阔,才明白人生的风景是没有尽头的。

作为一个从山沟里来的非主流少年,紫霞的生活方式总能满足我小时候对神仙的想象。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都是她为了逗我开心不得已从太上老君的家里偷出来的,为此她受到了不少的惩罚。

大部分的爱情故事都是这样,你试着救一个即将被摸胸的女孩,最后你却成为了摸她胸的人。

坐在瑶池边上,我把这句话说给了紫霞,紫霞二话不说甩了一个耳光,让我滚蛋。

直到有一天,我厌倦了现有的生活真的滚蛋了,紫霞却满世界地找我,逢人便说我的坏话,在那之后,蟠桃园里的那些道德卫士再也没有给我捎过桃子吃。

其实我并不坏,只是相对于男女之事,我更喜欢自由,一个过惯了千山万水的浪子,岂会止步于花前月下的栏栅。

“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就去跟那个胖子好。”在梦里,我经常会见到紫霞嘟着嘴威胁我的样子,很多次我都想说出“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的实话,可是往往我还没开口梦就醒了。

二在我对现在这个世界有限的认知里,有时候很难用简练的语言去概括某一个名词。它形态多样错综复杂,这个时候我们就要用讲故事的手法去注解它。

比如说,渣男。

渣男并没有褒贬之分,世界上大部分的男人成渣,正是因为他们太过于优秀,会做菜会运动、举止优雅谈笑风生、不会琴棋至少也略懂书画、工作起来身上还带着双倍魅力值的BUFF,比如说,刘卡卡。

一个把曾经睡过的姑娘的名字以及时间地点备在excel里的性爱大师;一个曾经集资了所有女友的零花钱去大理开酒吧的诈骗分子;一个可以用不同身份又同时在十几个姑娘之间周旋自如的谎言高手。

而现在,医院的病床上,等待我和他的一场交易。

我推开病房的大门,刘卡卡用一只打着石膏的腿挡住他的视线,上面粘着一张海绵宝宝的贴纸,喜气洋洋。

“你不像是个失忆的人。”来医院之前,我听了太多人对刘卡卡失忆的描述,一个活在信任危机边缘的男人,失忆也会被我想象成是渣男的一种表演方式。

甚至他的心理医生都坦言,他为了暂时地逃避婚约,才想把车开到了大海里。

“只有你能帮我了!”刘卡卡的眼神暗淡了许多。

“咋帮?”我愣了一下,第一次对他产生了怜悯。

“我不想跟小白结婚了。”刘卡卡的嘴角一撇,显得有些无辜。

我没有见过小白,关于她的一切信息碎片都是从刘卡卡嘴里听说的。

两人是在聚会上认识,刘卡卡一见倾心,据说是因为小白的胸很大,渣男们都喜欢胸大的女孩,而且他们也总有办法在有限的时间内问到联系方式。

小白留下联系方式的第二天因公出差,刘卡卡驱车五百公里直奔小白的酒店,趁她开会还没结束,偷偷开个房间,默默在里头写情书,写完后偷偷塞进小白的房间。

刘卡卡每次晚上忙完,都路过小白家楼下停车打望,叫小白从窗户往外看,只见刘卡卡打开大灯,坐在引擎盖上拉二胡,小白一开始并不在意,但突然有一天二胡变成了一架卡车上的钢琴之后,再也把持不住了。

后来两人交往密切,刘卡卡索性偷偷复制小白家里钥匙,每天中午过去做好一桌晚饭,供小白的爸爸妈妈晚上吃,临走前还不忘打扫小白的房间,刘卡卡就像是田螺姑娘,在小白家中神出鬼没。

当然,他的回忆并不是在证明自己有多爱她,而是在强调作为一个渣男的专业素养,更何况在这期间,刘卡卡还有过几次愉快的约炮经历。

因为车祸的缘故,莫枉已然对他口中的小白产生了疏离感。

他说他回想不起当初追求小白的理由,也开始怀疑这里面究竟存不存在爱的成分,他甚至翻开手机比对所有女人的照片,完全记不起里面哪个是他的未婚妻小白。

婚期将至,这是一个极其不负责的行为,可他却摆出一张无懈可击的王牌——我失忆了,而且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刘卡卡了。

“我想让她来选择离开,这就是让你帮我的原因。”莫枉望着窗外,灵光一闪。

我并不惊讶刘卡卡的想法,因为似乎每一个高级别的渣男,在完事之后,都会以好人的形象全身而退,再以受害者的身份博取众人的同情。

“我知道她有个初恋,一直在追她。”刘卡卡从枕头下掏出一叠文件,上面有关于那个人的所有信息。

原来他早已有他的战略部署,我要做的就是引出那个第三方,并且诱导他去继续追求刘卡卡的未婚妻。

三而我所生活的那个年代,渣男这个词汇还没有具象化,也没有那么多高明的手段。

我只知道,如果我不爱一个人,我就会千方百计去躲避她,即使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以至于后来,世间才流传着各种关于我不朽的传说。

在那么多版本里,真相只有一个——我之所以在五指山下浪费了五百年的光阴,都只是为了逃避她。

我认识紫霞已有一些年头,她似乎对我的一切信息都了如指掌。

一开始,为了划清和紫霞的界限,我决定辞职回乡,她却在花果山下蹲点蹲了三个月,这一点上,刘卡卡就比我要机灵许多,他从不会把自己的住址透露给女人,去酒店开房,也从不把车停在酒店楼下,以免熟人碰见。诸如此类的注意事项,他都记录在了他的那本《渣男守则》笔记本里。

我躲情债的时候,为了逼迫我现身,紫霞会时不时地绑走几个小动物卖给马戏团和山下的猎人,还扬言要把隔壁黑熊哥的黑风岭给夷平了,弄得我和山里的几个哥们关系变得很僵,后来他们纷纷在各自的山头贴出“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的标语,将我灌醉之后出卖给了紫霞。

紫霞一见到我,没有哭也没有怪我,直接掏出了捆仙绳将我绑回到了天庭,我就像是她的口袋妖怪,必须随叫随到,这让我很不爽。

后来所谓的那些十万天兵天将鏖战花果山的故事,不过都是黑熊哥和几个哥们为了减轻罪恶感而为我杜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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